<>此为防盗章第二十七章与人为妾
翌日二人用过早膳后,小桃过来带汤小梦去见夫人。
留下小池一人在房里,小池不放心悄悄跟了去。
小桃这次带汤小梦去的是易老爷的住处,易老爷自从上次中风后,身边有丫鬟伺候,易夫人也就搬出来另住了。
汤小梦看到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易老爷。
易夫人扶起易老爷半靠在床上,言语温柔对着易老爷说:“老爷,这次我就做主了,你看看我选的人,小梦,抬起头让老爷看看。”
汤小梦缓缓抬起头,易老爷打量一番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不…不…不错,日子…定…定好没?”
只是几句话易老爷费了好大劲,易夫人得到易老爷的首肯,很是欣喜:“老爷,就在后日,十月初一是个黄道吉日。”
易老爷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汤小梦闭上眼睛了,易夫人扶老爷躺下说道:“老爷,你好好休息,妾身还要张罗喜事就不陪你,红莲,好生伺候着老爷。”
“是,夫人!”
那个叫红莲的丫鬟倒是有几分姿色,汤小梦分明看到红莲看她的眼神有几分狠毒。
可是眼下她只在意易夫人说的喜事是什么,难道是…?
汤小梦(舒姌姌)随易夫人出来后,心中疑问重重想问个明白,但也不敢冒失妄言。
“夫人,不知道府上有何喜事?”
“当然是你的喜事,能给我家老爷冲喜,也是你的福分。”
易夫人的话惊到了汤小梦(舒姌姌),汤小梦浑身紧绷强装镇定,急忙言道:“夫人,小女入府只是为奴为婢,并不是要做什么小妾?”
易夫人脸色一变:“既然卖给我易家,就由不得你了,阿全带几个人看好了,别让人跑了,误了大事。”
“是,夫人!”
守在门外的几个大汉,为首的正是阿全。
汤小梦大声叫声易夫人,可是易夫人并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去了。
汤小梦被阿全跟一个家丁拖回了房内,门外落了锁两个人成了看门神。
汤小梦急的都要哭了,可是她发现屋子里哪有小池的身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干着急。
其实小池怕小桃发现,隔得比较远跟着,一个岔口她就跟丢了。
她凭着昨天的记忆找到了昨日易夫人的住处,但是并没有见到易夫人与汤小梦(舒姌姌)。
汤小池担心舒姌姌出什么事,着急四处寻找。提裙疾奔不曾想走廊转角有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啊哟,哪个不长眼的。”汤小池本就牙尖嘴利,扶额轻揉。
“你这人倒倒打一耙。”
原来小池撞到的正是阿金,阿金见眼前女子穿着打扮是府上丫鬟的装束,但是面孔生的很,阿金从未见过,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可脾气未免暴躁。
“你是新来的丫鬟?”阿金率先开口询道。
汤小池本就担心舒姌姌,哪有功夫耽搁在此,十分不悦道:“嗯。”转身便要离开此处。
他阿金在府里下人里,除了管家还没人敢对他这态度。这新来的丫鬟竟不知礼数罢了,竟无视他阿金。
“想走没门,给小爷赔罪道歉。”
阿金拦住了汤小池的去路,这反倒激怒汤小池。
“好狗还不挡道呢,你给我让开!”
“你竟然骂我我是…我今日偏不让。”
阿金与汤小池二人僵持着,继而推推嚷嚷。
“阿金,你在干什么?”
出声的正是易少爷,阿金停了手略有不甘。
“少爷,您评评理,这丫头撞了人不道歉还辱骂人。”
汤小池转身入眼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面如温玉神色淡然。
汤小池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一时怔住适才那股泼辣劲也荡然无存,眸光柔软。
“好了,阿金办正事要紧!”
易少爷已然转身离去,阿金瞪了一眼汤小池,不甘说道:“下次你给我小心点!”急步追上他家少爷一同离去。
汤小池恍惚回过神了念起舒姌姌,提起裙角飞疾步赶往住处。
汤小池返回住所却见厢房门口有两个大汉把守,心中忽觉不详。守门之人并未阻拦汤小池入房,汤小池推门而入见汤小梦(舒姌姌)愣神坐在那里,竟不觉有人入房。
汤小池暗思舒姌姌这般定是出了大事,她上前握住舒姌姌白皙冰冷的双手,低声问道:“妹妹,出了什么事,你别吓姐姐?”
汤小梦(舒姌姌)面如死灰,说道:“原来易府是为了给易老爷冲喜…”
汤小梦(舒姌姌)哽咽不语,汤小池已然明白舒姌姌之意。
汤小池惊愕瘫坐在凳子上,未想到刚出虎口又落狼窝。
汤小梦(舒姌姌)缓了一口气,无奈说道:“逃出去断是不可能了,姐姐,我不想认命,但是不认命我又能怎么办。”
舒姌姌这话仿若似在宽解汤小池,汤小池闻之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都怪姐姐,我就不该赞同卖身为奴签了卖身契。”
舒姌姌掏出帕子为汤小池擦眼泪,安慰道:“不怪姐姐,是我命不好!”
汤小梦(舒姌姌)与汤小池四目相对,挤出一丝苦笑。
“姐姐,我有点累了,想要睡一会。”
汤小池见舒姌姌生无可恋的模样,眉宇倒真是有疲乏之色。
舒姌姌自自行躺到床榻之上闭上双眼,汤小池为倏然暗盖上被子。坐在床榻旁轻拍着舒姌姌,哼起来儿时母亲哄她睡觉的曲子,舒姌姌闻声仿若置身往事的旋涡之中。
父亲,母亲,二娘你们如今近况如何?舒姌姌突然有点后悔当初逃出来,如若不逃出来至少一家人可以共进退。
舒姌姌只觉得疲惫不堪,沉沉的入睡。只是睡得并不踏实,中间哭叫几次父亲母亲。
易府上下倒是热闹得很,张灯结彩到处是大红喜色。
易少爷戌时才回到府内,看着如此景象询问身旁的阿金,阿金与易少爷并不知道府上有喜事。
正好管家贵叔路过,阿金上前问去:“贵叔,这张灯结彩是为何?”
管家拱手向易少爷言道:“少爷,您不知道老爷冲喜一事?昨日新买了个丫头,准备为老头冲喜之用。”
易岚枫眉头微皱:“是夫人的意思还是老爷的意思。”
“回,少爷,老爷与夫人一个意思。”
管家贵叔还有事情要忙,便先先告辞退下。
易岚枫如梦初醒心想母亲如此折腾,原来是有此用意。
既然母亲容得下,他身为人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易岚枫只道新买的丫鬟是白日里与阿金拌嘴的丫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易岚枫回到别院东厢房内,却见母亲与冯嬷嬷在他房中。
“母亲这么晚了,找孩儿有何事?”
易岚枫瞥见冯嬷嬷手里端着一身正红吉服,易夫人眉宇忧愁叹了一口气说道:“枫儿,你也知道你父亲一病不起,母亲想为你父亲冲冲喜,去去晦气,可是你父亲卧榻不起,枫儿,这拜天地礼数不能少啊,母亲的意思是仪式由你代劳。”
易岚枫未曾多想,身为人子自当如此,答道:“既然如此,孩儿自当效劳。”
听闻儿子易岚枫应允,易夫人喜笑颜开道:“冯嬷嬷将衣服拿来。快让少爷试试,看看合身不?”
易岚枫任由冯嬷嬷帮自己更衣,这冯嬷嬷是阿金的祖母。自幼带他,他也拿冯嬷嬷当祖母一般相待。
易夫人看着换好吉服的易岚枫,动容泪下道:“儿子真是长大了,为娘就知道合身,以后不要怪娘…”
易岚枫皱起眉头察觉母亲今日有点古怪,不禁问道:“母亲这是何意?”
易夫人察觉自己失态,忙解释道:“没什么,母亲只是忧心你父亲的身子。”
易岚枫体恤母亲为了给父亲冲喜,要二女共侍一夫倒也难为母亲如此大度。
易岚枫出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忧怀,父亲服过玄空道长的药已有好转,假以时日定会康复。”
易夫人轻轻颔首道:“枫儿时辰不早,你早些歇息。”
“母亲慢走。”易夫人协同冯嬷嬷离开易岚枫房中,易岚枫脱掉吉服。将大红的吉服摊在桌面,忽觉有几分刺眼。
他并未感叹年轻姑娘要做父亲的小妾,有钱人家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
这些日子中间他寻过几次顾默彦,顾默彦都每每闭口不谈舒姑娘之事,易岚枫也就作罢,何必为了一个几面之缘的姑娘烦恼。
也许有缘无分,他本就寡淡,万事不再强求。父亲病后商行之事全由他来操持,无暇□□一时便不再去想那不知容貌何样的舒姑娘。
阿金调皮地打趣:“少爷,那位舒姑娘是何等模样,让您一直念念不忘的。”
“说什么混话,吩咐你的事情,去做就好,问那么多讨打。”
易岚枫声音虽是淡淡的,但是充满杀气的瞪了一眼阿金,仿佛在说你小子再多嘴,死定了。
阿金哪有不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逃也似的下了楼,写好寄往河北分号的书信,到后院飞鸽传书出去。
阿金刚放完信鸽进来,碰上他家少爷。
“阿金,跟我到顾氏镖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