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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请放心,珍重(1 / 1)

一言出,意境破。

数剑起,几道薄弱剑气,甲士散于无形。

这剑客如何的实力才能造就如此诡异的情况?

而又是如何的眼力才能洞悉这剑客真正的实力与算计呢?

没有细想这一切,更不管眼前剑客的实力究竟如何,青金子一向不擅长多动脑筋,不过看着徐庸铮此刻稍显风轻云淡的样子,只觉得嚣张姿态,心里对这剑客只有厌恶和憎恨。

你不是那白衣,还想着在我荡歌山扬威不成?

“不过是我旧伤未愈,导致意境不稳,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看来,他将自己的金甲士意境突然崩溃消散,全然归咎于自己的旧伤未愈,看着寒仙子焦急的模样,青金子心里莫名更加恼了,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哪怕拼着再度重伤的下场,他今天非要杀了这个剑客不可。

所谓旁观者清,寒仙子作为这场打斗唯一的看客,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中。青金子嘴角的一缕鲜血被他轻轻拂去,而徐庸铮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如若再度争斗下去,不仅会决出胜负,更是会有一人在此殒命。她眼睛里满是焦急,一连看了两人数眼,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地咬了咬嘴唇。只是这个动作,两人皆未看到。

“今日,我必取你性命。”青金子一声怒吼,再度运起气劲,那柄铜锤在他手中更加的写意了。

那铜锤的重量起码有数十斤,此刻锤影重重交叠,这青金子分明也已经达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徐庸铮却一点也不意外,且不说堂堂荡歌山的护法身份,没有这点实力,岂能坐稳。刚才青金子使出的意境,若是没这等实力,他才觉得奇怪。

眼看青金子的身影越来越近,徐庸铮嘴角一扬,对这种近战,他可是求之而不得。先前闯阵,他三道意境齐出,体内的气机已尽枯竭。而方才勉强发出的十道剑气,已经将他体内的气机榨得点滴不剩。更令他担忧的是,他身上多处传来的痛苦似乎在发出无声的抗议,这种痛苦愈演愈烈,他只觉自己如同置身于一锅逐渐沸腾的开水当中,不知道自己的肉体会不会被这锅开水给煮熟咯,还是最后自己这身骨头都将被炖乱咯。

徐庸铮忍着身体莫大的痛楚,只见玄意剑在他的手中低垂着,耷拉着。剑刃垂向地面,缓缓升腾而起,厚重的剑身往身前一转,接着一顿,终于是遮住了他那双通红眼。

那柄剑本就不够锋利,划破空气,竟是没有半点风吟之声。

这便是举轻若重。

徐庸铮以轻取重,蛮字诀倏然发动,脚下陡然发力,身形疾动,玄意剑高高举起,砸向了那青金子。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一道身影终于是拦在二人中间。

也不知寒仙子哪来的勇气,她实力低微,远远未踏入意境级别,此刻拦在二人中间,无异于自寻死路。

铜锤逼近,青金子也回转不及,眼看下一刻,寒仙子就要香消玉殒。

徐庸铮的剑却是动了,不过那剑去势不减,依旧是斩向铜锤。玄意剑重重地落在那铜锤前端,而不是落在铜锤锤头之上。如此之下,自然是不能止住那铜锤横扫千军之势。徐庸铮手中的剑诀也是一变,只见玄意剑瞬间变得轻柔起来,似一条弯曲流转的护城河。

铜锤坚硬,似不可抵挡的攻城士兵,也得绕过这护城河。

卸字诀再动,徐庸铮只觉玄意剑上的震荡之意震得手臂发麻,玄意剑更是险些脱手而去。饶是如此,他也不打算松手。因为一旦松手之后,不仅自己的性命不在自己手中,连寒仙子抱着的程果果也被暴露在铜锤之下。他不敢奢望青金子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以玄意剑艰难地牵引着铜锤绕过两圈之后,终于是“铛”的一声响起,剑身再也控制不住铜锤去向,而被铜锤狠狠砸中。

寒仙子一直紧闭的眼睛终于微微睁开了。方才还能看到徐庸铮的她,此时眼前竟是空无一人。而她方才耳朵所听,却是无比的真切撞击之声。她十分确定自己丝毫无伤。

不知是心之所至,寒仙子倏然回头,发现那人赫然就站在自己身后。再次见到徐庸铮那张无比狰狞的脸,她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双本就通红的眼睛不断流出鲜血。

那两道弯眉紧锁,也被染成了鲜红。

那张猩红的嘴唇,嘴角两边此时正不断溢出丝丝鲜血。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庸铮,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顽强的人。

“我说过,定舍命保姑娘周全。”

如果不是寒仙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恐怕她将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泪水充满眸子的寒仙子捂住嘴巴,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因为,她看到,徐庸铮手中的剑已经落在地上。

剑客的剑代表着什么?是自己的命。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却要保护她的命。

徐庸铮的眼神,显得温柔而坚定。

似乎在告诉她,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如此舍身相救,她有何以为报呢?

徐庸铮颤颤微微举起了左手,企图抓住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无力的落下了。

寒仙子一把抓住了徐庸铮的手臂,终于是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徐庸铮,你不要死。”

可惜这句话,徐庸铮再也听不到了,只见徐庸铮偌大的身躯向前倒去,最后落在寒仙子的怀里。

“寒仙子,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青金子说话间,却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他的眼睛依旧是盯着徐庸铮。

“若是刚才稍有差池,你就会······”

“就会死在青金子护法的铜锤之下,不是吗?”

听到青金子护法这几个字从寒仙子嘴里说出,青金子的脸再度冷了下来。因为,寒仙子曾说过,她会永远将自己当作义兄。方才哪怕两人关系如何闹僵,眼前女子始终以大哥称呼自己,如今称呼也改,是不是这份情义也将改变呢?那么,这个永远就到今日为止了,是吗?

“青金子护法武功高强,一心为了荡歌山,不仅执意要将徐公子逼上荡歌山,更是不惜痛下杀手。”寒仙子眼中带泪,双手抱紧徐庸铮,死死不愿放手,最后嘶吼道,“如今倒是称了青金子护法的心愿了。”

那么今日,小女子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请青金子护法帮我一个忙,将我一并打杀了吧。动手吧,护法大人。

说完这话之后,寒仙子竟是伸长了脖子,闭上眼睛,做好了赴死之准备,而那青金子却是一惊:“寒仙子,你疯了吗?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寒仙子凄惨一笑:“我疯了?我不可理喻?他与我不过几日相识,却舍命舍剑也要救我。如此待我,我就是以身相许又何妨?如今,你左右是不愿放过这个剑客,既然如此,我救不了他,与他一同死去,也算对得起他的一番情意。”

不过几日相识,却舍命舍剑相救。而你呢?青金子护法,我们虽义结金兰,可你却未曾停手。青金子虽知晓这话语里的意思,可他哪里会向一个女子服软解释呢?他可是堂堂的荡歌山护法。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可就在方才,寒仙子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青金子知晓寒仙子说的是事实,眼神里一丝歉疚被他很好地掩盖住,“本座说,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寒仙子猛然摇了摇头,拿出了袖子里的匕首,冲着青金子惨淡一笑:“哈哈。不要想着能拦下我,青金子护法,我自认挡不住护法的铜锤。可你应该知晓我的性格,一旦铜锤落在他的身上,护法挡得住我这抹向脖子的匕首,却挡不住我嘴里的毒药。”

青金子的右手握紧铜锤,左手的指尖发白,他咬紧牙关,这已然是他极为愤怒的表现。

许久之后,他终于是一甩袖子,转过头去,嘴里蹦出来两句话。

“自今日起,你我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此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青金子走了,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等到青金子走远,寒仙子再也顾不上其他,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药瓶,一粒红色药丸被送入徐庸铮的嘴里。这一颗丹药无比珍贵,当初师父传给自己之时,曾嘱咐再三。可此刻,她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不过,那粒丹药似乎卡在徐庸铮的嘴里,迟迟不能下咽。寒仙子俯下身去,揭开白纱,朱唇微启,终于是助徐庸铮将丹药服下。

不过,能不能救下徐庸铮,她依旧是没有把握。寒仙子喃喃细语道:“接下来,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程果果依旧未曾醒来,而徐庸铮也躺在不远处。寒仙子只有双手合十,似在祈祷。

“此处无佛,更没有佛脚可抱。寒仙子,都说苍天有千万化身,若是世人都像你这般,向苍天祈祷,你可曾想过这老天爷是否忙得过来?”

寒仙子又是一惊,今日所受的惊吓实在是太多,那一人已经来到她身前,她才后知后觉。她心里只感到自己太过大意了。

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光头锃亮,显然是一位和尚。而山中只有一位和尚,地位且不低。

她心头不由得一紧,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宝,宝罗王大人,你,你怎么,怎么也来到了此处?”

那和尚单手立掌,说道:“贫僧乃奉教主之命前来查看登堂阵的情况。”

寒仙子装作若无其事地伸手理了理程果果的衣裳,话语颇轻,“登堂阵已经被这剑客所破,还有什么情况可了解的呢?”

“敢问寒仙子,你当时可在阵内?”宝罗王面无表情问道。

寒仙子依旧不去看宝罗王的脸,淡淡说道:“宝罗王大人明鉴,不仅我在阵内,连同这小孩子也在阵内。”

“如此说来,就是三人在阵中。”

“正是如此。”

“那寒仙子可曾出手?”

“宝罗王说笑了,我始终抱着这孩子,哪里还有力气做其他事。莫说出手,以我的实力,就是在阵中登梯也有些困难!”

“这剑客实力如何?”

寒仙子早已经打好腹稿,做好了一番算计,言语也有些鄙夷:“实力不过如此,方才青金子护法来到此处,与这剑客交了手,结果到了这步田地。”

“我来此许久,已经看到了他们交手的全部情形。能以剑气破意境,贫僧此前从未见过。放眼整个荡歌山,怕是无人能及他左右。”

来此许久,就是说方才自己喂药的情景他也是看到了。寒仙子心头一震,脸上却是不露丝毫破绽,惊讶道:“宝罗王怕是太过高看这人,依我看,这似乎有些不妥!”

“哦?愿闻其详。”宝罗王虽身居高位,言语始终平静,不见任何倨傲之色。

“若是真有本事,岂会被青金子护法一击致此?青金子护法意境雄浑,今天不知为何,只发挥实力十之二三,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而这剑客不识好歹,不自量力,也该落得如此下场。”

“如此,也算有理。”宝罗王眨了眨眼睛,似在沉吟。“那寒仙子,可曾了解他的实力?”

“算是有所了解。”寒仙子尽量不去想徐庸铮如何的意境磅礴,三剑断去其二的剑客,仅凭一柄厚重无锋的巨剑破去登堂阵,最后护自己出阵。而此时,只有将他的实力贬低,才可能让徐庸铮免去麻烦。所以她言语尽显鄙夷之色,“依我看,他的实力不过尔尔,勉强入流吧。”

“可曾踏入意境级别?”

“虽然我有些不愿承认,可估摸着他应该是踏入了。”寒仙子也知晓撒起慌来九假一真断断是骗不过人,所以难得地点头承认徐庸铮的过人之处。

“依贫僧看来,能破登堂阵的剑客,不论是否有伤,实力绝不至于用勉强入流来形容。寒仙子未免太过谨慎,寒仙子可知,贫僧曾听教主讲过,多人闯阵,阵法之威能也会随之改变。三人入阵,阵法之威不止三倍那么简单,而是八倍之威能!”宝罗王左手转动念珠三两颗,接着淡淡说道,“寒仙子,贫僧亦知你护友心切,但是此事乃是贫僧职责所在,贫僧当如实上报。”

寒仙子的心冷了下来。她有些愧疚了,她若是知晓三人闯阵,八倍之威能,无论如何,她也不会选择走这条路,白白让眼前这个剑客落入险境。

若是自己选择与宝罗王动手,这个念头方一兴起,就被寒仙子给迅速否定了。开什么玩笑,宝罗王心地虽善,可绝不是她可以挑战的。

“对了,寒仙子可知这剑客名字?”

寒仙子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不过和他山脚相遇。只知道他姓徐。”寒仙子硬着头皮说完这话,更是头也不敢抬,只希望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未被宝罗王听见。

宝罗王放下右手之掌,接着问道:“那寒仙子可知他的身份?”

“听这个小女孩说过,他不久之前赢了剑幕的剑客,好像是得了藏兵殿的客卿之位。不过,这些我只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寒仙子心思急转,又扯了一个看上去无伤大雅的谎。

一想到宝罗王接下来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寒仙子不由得更加紧张了!譬如这个小女孩是谁?你为何要带这两人上山?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个剑客?这些问题颇为棘手,她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一番谎言之下,势必会让人听出破绽。她害怕之前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问题,也会被后面的谎言所拖累,而失去了可信度。

“如此就好!那这一切,只有等山主定夺了!”

此时听得宝罗王之所言,她轻轻叹了口气,却不敢再多做其他动作。

“寒仙子,你可知罪?”宝罗王看着寒仙子,却是突然呵斥道。

“属下知罪。”

一道呵斥之下,寒仙子赶忙低头认罪。宝罗王接着宣读教主口谕:“奉教主令,寒仙子,你接受教主之命,护送圣子回山,可圣子遭人掳掠而去,邢长老身死相报,汝甚聪慧,护住自身安全,仍不忘回山复命,教主念你忠心耿耿,有心悔过,特命你闭门思过,没有号令不得擅动。”

“谢教主恩典!教主大恩,属下定当牢记在心!”寒仙子低头俯首,又是一拜!

这一番口谕下来,总算是了却她的一些愁绪。圣子被那白丁掳了去,她也做好被驱逐出教的准备,岂料只是闭门思过,这个处罚比起其他山规教条,可以说仁慈太多,算不得什么处罚。

“寒仙子,贫僧还有一事相告!”

“宝罗王大人,请尽管说吧!”

“你需要做好心里准备!”

寒仙子一颗落下肚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值得宝罗王如此对待的,又怎么会是小事呢?

“你师父死了,死于闯山的贼人之手!”

寒仙子只觉天旋地转,脸色瞬间煞白,险些没直接晕倒过去!

“所以,请寒仙子节哀!教主有言,寒仙子一切居所待遇照旧。只等寒仙子闭门思过出来,再论其他!”

“敢问宝罗王大人,可知那贼人姓名?”寒仙子泫然欲泣,眼睛里的清泪终于是落下了一行。

宝罗王第一次摇了摇头,冷淡地说道:“寒仙子不必多问,那贼人已经被教主击毙,打落在山崖之下,死无全尸了!”

“那我师尊的尸首现在在何处?”

“已经由赤铜护法选一僻静处安置妥当,还请寒仙子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我师傅生前就不喜欢热闹,想来他死后也不想被人多加打扰!”寒仙子依旧是带着哭腔,有些泣不成声了!

“具体地方,你还得问赤铜护法!”

“宝罗王大人,寒仙子有一事相求!”寒仙子泪痕未干,显得楚楚可怜。

“但说无妨,因为贫僧也不敢说,一定能应允你。”

只见寒仙子言真意切道:“家师生前对宝罗王所讲的佛法倍为推崇,曾多次表示愿往西漠一观,领悟佛法真谛。只恨俗事缠身而迟迟不得成行。寒仙子虽未见家师最后一面,可也能猜到家师遗愿之一二!听闻宝罗王会念经以超度亡魂,寒仙子在此恳请宝罗王超度家师亡魂,助家师早登极乐。”

“寒仙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宝罗王眼睛一闭,语气依旧平淡。

绕是如此,宝罗王左手的异样还是被寒仙子收在眼中。那串念珠转动了五六颗,节奏有些乱了。

见势有效,寒仙子趁热打铁,头伏得更低了。“寒仙子不敢撒谎,世人不知佛法之精妙,家师深以为憾。家师曾言,来世愿生在西漠,常伴佛祖青灯之下。”

当今之中州,天下人不知佛,更不知有佛祖。寒仙子曾在荡歌山的某本古籍当中有所收获,佛出西漠,普度众生。而在与师傅的交谈中得知,宝罗王从西漠来中州,是弘扬佛法,宣传教义的。而如今世界超度亡魂,多是以道教为主。殊不知佛教也有超度亡魂之经文。

而寒仙子则在赌,她希望以此为契机,拉进与宝罗王的距离,获得他的好感。以便在某个时刻,宝罗王的某些话语能有意无意地偏向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让宝罗王撒谎,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更是不敢奢望,仅凭自己与宝罗王的片面之缘,能让宝罗王破戒。可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做的。

“为何之前未见长老提起?”

“家师自知未入那禅宗释门,不敢与佛法精妙的宝罗王大人谈经论佛!没想到,这倒成了一生之遗憾。”

宝罗王手中的念珠再度转了起来,且有越转越快的趋势,许久以后,宝罗王笑着道:“如此,贫僧就答应你!”

“此事,还请宝罗王大人不要对教主说起!”

“贫僧知道事情之轻重,也自有分寸!请寒仙子放心!”

宝罗王低头颔首道:“如此,贫僧告辞了。”

“如此,多谢宝罗王成全!”寒仙子点头笑道。

宝罗王转过头去,却是忽然停下脚步,接下来的话,却是寒仙子一惊。

“佛法有云,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都将被打入拔舌地狱!寒仙子,请放心,也请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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