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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苦茶,苦口(1 / 1)

寒仙子没想到,自己始终保持不与那佛法高深的宝罗王对视,却被宝罗王临走之时的一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句话里的诸多玄机,如巧言相辩,说谎骗人,寒仙子可是占了这两样。至于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她倒是有所耳闻。不过那好像只是第一层地狱?

那这最后的请放心和请珍重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宝罗王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意图?还是说他打算替自己作掩护?隐藏自己用嘴给这剑客喂过药吗?

她武功低微,身为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徐庸铮的脾气,自然是不愿向荡歌山低头的,哪怕是做名义上的客卿。只是以徐庸铮此时的身体情况,程果果这古怪的病情,他还能像之前那般坚守本心吗?最后怕是又少不了一场争斗。

与寒仙子的担心不同,徐庸铮昏过去之后,只觉浑身上下血肉燥似夏日里待燃枯草,骨头里更是似火烧般发烫的热,若不是仅有的一丝清明,他毫不怀疑自己此时被架置在一堆篝火之中,如一堆干柴枯枝在熊熊燃烧。

发烧的是他的骨头,发烫的是他的肉,唯独他体内那腔本该更加滚烫的血液没有任何信号传来。这全都是因为他失血过多。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调动自己的意识,来修行那无名功法。他隐约感觉嘴里被人塞了一个球状东西,他努力地想要吞咽口水,发现嘴巴里连一丝多余的唾液都没有。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噎死的那一刻,那东西总算是被取了出来。下一刻,他感到唇边一股冰凉,随之而来的,那股冰凉之泉顺着喉咙之下,流向了肚子,更流向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那股火终于是熄了,那莫名的热也开始慢慢冷却下来,他全身毛孔都舒展开,只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太乙三清凡夫始,灵台通明身自轻。抛却凡界三千劫,飞身跃步入虚清······”

识海中一股音韵响起,似在吟唱。

毫不迟疑,无名功法终于再度施展开,徐庸铮的意识渐渐回到这架身躯之内。

似乎是寒仙子的祈祷奏了效。半个时辰之后,徐庸铮猛然睁开眼,倏然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寒仙子脸露喜色,说道:“徐公子,你终于醒了?”

徐庸铮环顾四周,发现仅有寒仙子一人,问道:“那人呢?”

宝罗王到来之时,徐庸铮已经晕倒,自然不可能知道后面又来了一人。所以寒仙子解释道:“青金子护法已经被你打跑了。”

“那就好。”徐庸铮用袖子擦了擦脸颊,更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我睡了多久了?”

“公子不必担心,不过半个时辰。”

实在是拗不过徐庸铮的脾气,寒仙子再三劝说之下,徐庸铮也只是饮了小半袋水,随意擦了擦脸颊,就再度出发了。

一路之上兜兜转装,路上风景优美,远方山雾迷蒙,徐庸铮却没有这个心情。怀中的程果果睡得香甜,寒仙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是有些发烫。这孩子分明已经是锦衣玉食,吃遍山珍海味,也不知这孩子的体质为何竟能虚弱至此?难不成要像贫穷人家孩子地上打滚,整天玩泥巴,有得一口吃食便欣喜,这样身体才能健康?

中途,寒仙子一度想要抱过程果果,怎奈小女孩哪怕睡着,双手依旧死死抓住徐庸铮的衣襟,不肯松手。寒仙子见状只能作罢,看着徐庸铮身后还背着一个剑匣,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心里更加担心了。

好在二人脚力够快,虽被青金子和宝罗王耽搁一些时辰,总算是赶在烈日当空之时,来到了寒仙子的住处。

这分明是一间农家别舍,屋前立着一圈半人高的篱笆,院里拓出几个花圃,似种着些药材,更有一间茅草屋。

轻轻推开小门,寒仙子领着徐庸铮就进了茅草屋。简单喂了几粒药丸,安顿好程果果之后,寒仙子随意招呼徐庸铮几句之后,便出门而去。

闻着屋内淡淡的兰花香味,屋内木桌木椅,颇为别致。几株绿萝与吊兰更是平添几分绿意。

剑匣随意摆放在桌上,徐庸铮闭上了眼睛,头疼不已。除去玄意剑无损,剑幕那女子送的逆流剑被人毁去,碎得干脆。逆流剑既然是借的,他理应完好无损归还。可如今,他又拿什么归还呢?总不至于归还一把破剑回去吧。至于将逆流剑重铸,徐庸铮摇了摇头,那还是原来的逆流剑吗?而东林沐家小姐那边,还稍微好处理一点。毕竟人家是送出的金戈剑,虽然被那人一指两断,可好歹还有个盼头。

“得得得,一件小事如此念叨。这金戈剑送去金意楼修理即可。只不过要多花费些银两。银两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金戈剑主。”徐庸铮识海里热闹了起来,又是那个熟悉的家伙,熟悉的腔调。

不过才说了一句,那个家伙又没个正经话了:“若是你怕辜负了那沐小姐的一番好意,大可以来个以身相许。”

“若是你再多情柔情一些,这逆流剑的主人也一并收了,那小妮子长得圆润,你还不算吃亏。若实在不行,剑幕所在也是个好去处。以你的实力,去当个上门女婿,剑幕总不至于怠慢你,只不过,你的复仇大计就要往后推个数年了。怎么样……”

闻听诡熟悉的吊儿郎当口气,徐庸铮也不当真。说起来惭愧,他至今没有关注过诡的情况,而至于自己为何起死回生,他更是不明不白。

“诡先生,你恢复了吗?”

“都说了,”诡企图纠正徐庸铮的叫法,毕竟他说过自己已经集齐半步兵书,应该叫奇先生。“算了。随你吧。至于恢复嘛?还没呢,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比得上你金戈剑主的大腿粗呢?我可没有……”

诡说到一半,忽然的话语一停,似被人遮住了嘴巴一样,倒是让徐庸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没有什么?”

“可没有你这般的鸿运当头。”

徐庸铮只觉诡在开玩笑,没有选择搭话。他本意只想复仇,若他真是鸿运当头,又岂会遭遇如此多波折?诡也知晓徐庸铮的脾气,本欲再度打趣他的桃花运当头,又怕落得个自讨没趣,所以干脆也闭上了嘴巴。徐庸铮的识海如今可是个好住处,日月当空,便于他修复身躯,他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来做那件大事呢!

“哈哈,哈哈。”又是响起一阵让徐庸铮摸不着头脑的笑声。

“近来我还要沉睡一段时间,你可千万别来打扰我。”交代完这一句,徐庸铮的识海当中终于又恢复寂静。

徐庸铮一阵无语,明明是这个人神出鬼没。不对,严格意义来讲,诡还不能算是人里面的数。

徐庸铮自然有好多事要问那个家伙,而那个家伙自从那天夜里说要帮助自己修炼,这几天就没了动静。现在更是玩起了熟悉的大爷做派,关键是徐庸铮还奈何不了。没有办法,徐庸铮只能接着修炼起无名功法了。

窗外暮色渐至,一片残阳过山头。

端菜回屋之后,徐庸铮看着这剑客闭目盘坐修炼的姿态,不得不佩服徐庸铮的定力。一下午的时间,程果果中间醒来了两三次,在寒仙子的招呼下,只是晕晕乎乎喝了一些汤水和丹药。

不过,令人安心的是,那张小脸又渐渐回复了血色。寒仙子诊断过后,断言小孩子体内寒症消除小半,再坚持用药两三日,应该就能好转。至此,徐庸铮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肚子里,一心一意修炼了起来。

屋内残灯二三盏,桌上素食四五盘。

“徐公子,时候不早了,还是先来用膳吧!”

闻着久违的香味,睁眼看了看桌上的热菜热饭,徐庸铮这才想起自己已是许久未曾进食过米饭,不知何人曾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或许是大病初愈,又或许是劫后余生,徐庸铮表现出难得的好胃口,狼吞虎咽,筷子灵动生风,一口气竟是吃了三大碗米饭。

等到第四碗米饭在手,徐庸铮这才注意到寒仙子手持碗筷,点滴未动,他不由得有些尴尬。

“呃……”一个饱嗝响起,却是惹得寒仙子嘻嘻的若风铃之笑声。

“徐公子,山中简陋,只有几盘素食,未有好酒好菜招待,还望见谅!”

“我,呃…”徐庸铮用手将嘴角的饭粒拨弄到嘴巴里,和善一笑,接着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能有如此的美味佳肴享用,我,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就多吃两碗。”

“嗯!”让寒仙子没想到的是,徐庸铮居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将此话当了真。

或许是女子胃口小,寒仙子并未吃下多少,干脆放下筷子,手托着腮帮,静静地看着徐庸铮狼吞虎咽。

四目相对,是多少男女定情之前的激动,也是多少情侣坦露心迹的勇气,更是多少夫妻相濡以沫的平静。寒仙子美目盼兮,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之前敢于英勇就义的徐庸铮面对她的目光却显得害羞了起来。

哪怕如此,寒仙子依旧是吃惊于徐庸铮的饭量,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居然真的吃下了五碗米饭。

看到徐庸铮的嘴角满是油渍,或许是不愿再看到徐庸铮拘谨的模样,也或许不愿徐庸铮就此噎死,寒仙子起身用木碗倒了一碗泉水。殊不知,徐庸铮看到寒仙子起身之后,更是长长地虚叹了一口气。

山中泉水攫取方便,而饭后没多久功夫,一碗茗香缭绕的茶便经由寒仙子的手,递到了徐庸铮的眼前。

“多谢。”徐庸铮道过谢之后,笑着双手接过那碗茶。

通过木碗,徐庸铮只觉茶水微微发烫,茶水整体颜色惨黄,似一个蛋黄掉进了污水里。单看这颜色,不是毒药更似毒药。再细看那茶叶形状,徐庸铮也不知名字,只觉污水之上潜伏着一条条断着的鱼尾,好不凄惨。

“山中野茶,还请公子品鉴。”寒仙子将手一抬,笑着道。

“我不过粗人一个,哪里懂茶!”说话间,徐庸铮微微一抬手,木碗之中的茶水就到了唇边。

一大口微烫的茶水顺着徐庸铮的咽喉下肚,徐庸铮只觉得一股子馊味直击他的味蕾,如一柄大锤击中了他的苦胆,徐庸铮险些没将方才所吃给尽数吐了出来。

寒仙子看着徐庸铮吃瘪的神情,终于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茶的味道,徐公子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就这股馊味,还能觉得如何?徐庸铮自忖没有得罪寒仙子,甚至还救过寒仙子一命。不知寒仙子为何要这样作弄自己!他本意恼怒,可实在没脸皮对着才有一饭之恩的温柔女子撕破脸皮,这简直是翻脸不认人。

于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金戈剑主徐庸铮只得无奈摸了摸脑袋,嘴唇抿得紧紧得。只是他心里想着的却是:这样的好茶,要不你也来喝两口?

“原来,公子真的不懂茶。”寒仙子看着徐庸铮有些躲闪的眼神,羞赧拘谨的模样,才知晓这位剑客真的不习惯与女人打交道,笑着解释道:“此茶不具名,其形若黄蜂尾后针,热汤浇汁似鱼尾。取山间清泉水二瓢,熬煮三次,最后取木碗饮之。水微烫而浊浊,水凉则清,饮之可得其味!”

听得寒仙子说的条条是道,徐庸铮觉得不像骗人。而他方才还吃人饭菜,难得地想起之前沐家小姐说的人情世故,竟也开始虚伪了起来。

只听得徐庸铮拱手一笑,神情无比自然地恭维道:“想不到寒仙子竟然如此精通茶道!在下佩服!”

不过这虚伪的样子也让寒仙子颇为受用。“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山野之人瞎琢磨罢了!倒是公子剑术无双,小女子才好生钦佩。”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寒仙子微微躬身,对徐庸铮也是一番奉承。

“只是如此名茶,未有名字,实乃明珠蒙尘,实在可惜!不知,寒仙子可想好名字?”

“公子过誉了。不过是山野之物,哪里值得什么好名字。倒是如今这茶水已清,还请徐公子再度品鉴!”

徐庸铮再度鼓起勇气,怎奈微颤的手还是被寒仙子收入眼底。

苦!难以言说的苦!比苦瓜更苦,比苦胆更苦!徐庸铮只觉这一番苦味比方才馊味更浓,充斥在他的胸膛。

“当真是好茶!”

“不知公子,这茶怎么个好法?”

“人常言,人生百态百味,酸甜苦辣咸。依我看,这苦才是人生常态。吃得苦中苦,方觉人生甜,苦尽才能甜来。”说话间,徐庸铮咬紧的牙关也微微松了松。

“这茶,对你有好处!尽数喝了它!连茶叶都不要剩下。”寒仙子还未说话,识海中的那个老气横秋的家伙却说了话。

徐庸铮方要争辩两句,怎料诡一本正经道:“这不是玩笑,我不会骗你的!”

“如此,就请公子尽数喝下!”寒仙子又是一抬手。

得,盛情难却。只是徐庸铮喝茶之时,眉毛不自觉地一连挑动数下,最后真的一饮而尽,颇有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寒仙子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玩笑,竟让徐庸铮将那茶叶也给咽下肚子。

只是这茶是喝下了,苦味尝尽,也没有像徐庸铮说的有甜来。徐庸铮又赶忙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两大碗泉水,尽数咽下之后,才将这口中的苦味冲淡一些,做完这一切之后,徐庸铮便彻底瘫坐在椅子之上。

只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白日里受那青金子一击,方才还隐隐作痛的后背变得一轻,数十斤重物似被人卸下。

“你,真是个实在又有趣的人!”或许是徐庸铮未曾表现得太过盛气凌人,喝茶的羞赧模样使得寒仙子莫名生出亲近之感。寒仙子也不再称呼徐庸铮为公子,一句话却使得徐庸铮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我就说,我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可没你这么高的剑术!”寒仙子笑了笑。

“那或许只是我运气好!”

“运气好就能有如此高的剑术?”这句话问得有些奇怪,可偏偏徐庸铮懂了。

他真的只是运气好吗?山谷之中三年的练剑生活,其中苦楚又该向何人说呢?无数个日夜里的煎熬,对着石壁的枯燥与无奈,似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没有一丝光亮……

寒仙子接着说道:“你的身份不便透露,我是能理解的!”

“我的身份?”这话着实让徐庸铮摸不着头脑了。

他能有什么身份?无非是一个孤儿!被一个糟老头收养着,带着走南闯北。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进了一趟山里,自己险些死在那群人手中。而等到自己學剑回来,才发现老头子却死了。仇人若干,他要复仇,还不能报上姓名,谨慎若老鼠,只能见机行事,稍有不慎,就要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这种憋屈的事他找谁说理去呢?

“沐家小姐相赠金戈剑,敢于去招惹朱家,这可不是勇气这么简单。而能在千金悬赏之下,坚持数月之久,也不只是运气这么简单吧!诛杀八大山岳,击败枯枝老怪,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你身份不简单!再说,江湖之上已有传闻,说你和剑幕有关联!更有剑幕弟子送你名剑,公子可知道,江湖之中近来有传闻说你是哪位府主的关门弟子!”

听着这番推论,徐庸铮不由得惊了。他消息一向不够灵通,哪里知道这江湖中还流传着这样的关于他的谣言。至于府主的关门弟子,这个谣传他本人也是今日才听说。

“我和剑幕,是没关联的!”徐庸铮也没想到,自己淡淡的话语,落在寒仙子的耳中,更似在辩解着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殊不知,寒仙子却更加笃信自己的猜测了。

“一般侠客,若是有师门能照扶一二,行走江湖也算方便。”寒仙子非常能理解徐庸铮的谨慎之心,毕竟师门利益有时比个人生死更加重要。何况是剑幕这等庞然大物呢。“只是如公子这般惹了祸事,怕是会给师门带去灾难。也难怪公子不想与剑幕有瓜葛呢!要是能与剑幕联系上,或许可以解公子此时的困境!”

“哦?此话怎讲?那朱家会买剑幕的账?我听闻剑幕中人行事一般无来由,全凭本心行事!”徐庸铮倒是来了兴趣。

寒仙子说道:“公子多虑了,朱家幽居南岭,已成气候,亦有一番经营,此次的丧子之痛,朱家老太爷雷霆之怒,自然可以不买剑幕的账!再者,剑幕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向任何势力服软!至于与朱家说项,那更是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剑幕当如何解我困境呢?”

寒仙子问道:“公子可知剑幕的江湖行走?”

“之前碰到过范钦臣,李玉宇等人,不知是否是江湖行走?”

寒仙子推测道:“想必公子也与那二人动过手了?”

徐庸铮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过交手!”

“胜负如何?公子可是败给了范钦臣?”看着徐庸铮不解的目光,寒仙子笑着解释道,“公子别误会。范钦臣身为节气剑府的江湖行走,于江湖已经小有盛名,许多成名高手也都败在他手上。公子若是败在他手里,也不算奇怪。”

听到这个解释,徐庸铮也稍微释然了。“我打败了他!”

“打败了就好!”寒仙子附和着,随即又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公子说的可是打败了他,而不是败给了他?”

“他的实力不过尔尔,打败他很难吗?”

徐庸铮天真的眼神,无辜的表情似乎在诉说一个如同三岁小孩打不过大人一样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这不是骄傲,更不是作伪的谦虚。可落在寒仙子的耳中,不异于一道炸雷。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剑客的实力了!

“冒昧问公子一句,公子的实力可是突破意境级别了吗?”

徐庸铮连下一步为何种境界都不知晓,至于突破,更是无从谈起。虽然经过藏兵殿一役,他领悟出了第四道意境的雏形。

与白丁一战,他隐约觉得自己摸到了那个门槛,可是,这个门槛何时何日能迈过,他心里实在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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