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就是为了见我?”和她们本就没有多大情分,时昔自然也不愿和她们客套,这四人一同前来,怕是朝云圣母又有什么命令吧。当即单刀直入,质问几人的来意,“说吧,要做什么?”
“青鸾妹子果真是快人快语。”橙墨微微一笑,起步向前,“圣母有请,召青鸾使回离恨宫。”
时昔一怔,眉心微拢,这种时候圣母竟然会召自己回离恨宫,又是要做什么?饮焰刀的事情现在仍旧没有任何动静,难不成是莫小邪登基之事?
念头盘旋,事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解除催血蛊的线索,自己若是此时和这几人回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出离恨宫,到时候纵然是知晓了催血蛊的解蛊方法,不还是徒劳无功。
想到此处,时昔莞尔一笑,“不知道圣母找我回去,所为何事?”
“圣母自有圣母的用意,我们为人子弟,又怎么好多问,青鸾妹子也应当是知晓圣母的脾性,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橙墨曼斯调理,语音款款,说出来的话却丝毫都不给人退让的余地。
“二姐,何必跟这丫头这么多废话,上次就被她侥幸给逃了,这次决不能姑息。”绿无柳腰款摆,迈步上前,雪白的长腿在开叉极深的裙摆下,若隐若现,一手绿色藤蔓蓄势待发,一副要与时昔决一死战的架势。
时昔一看绿无上来就要斗,心知这四人若是联手,自己想要脱身困难,脸上推笑,“别激动,我又没有说不和你们一起走。”
“和我们走是一回事,咱们之间的帐,又是一回事。”橙墨脸色没有丝毫改变,话语也仍旧是轻轻淡淡,情绪中却多了一份阴森和冷冽,带着几分仇视的味道。
时昔心头一紧,还未开口。
绿无抢先一步,绿藤已经抽出,扬手一甩,直逼时昔面门,口中厉声:“怎么,这么快就将我们姐妹的仇给忘了吗?你忘了,我们可没忘。”
时昔眼疾,连忙侧身躲过,瞬间想起之前赤晴和黄冉被杀之事,只是那人并不是自己杀的,却偏偏要算在自己头上。也罢,反正算了算去,高君雅和花言也是为了自己。
绿无口中迭迭,手中动作更是凌厉,绿藤在她的手中收放,自由灵活,不过片刻,就舞的密不透风,眼花缭乱,绿色的藤蔓中间蜿蜒绽放着红色花蕾,馨香甜腻。
花蕊中竟然是不知何时浸了毒的,时昔身子一旋,心中又不由暗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但这次可就要让绿无失望了。
两人缠斗激烈,时昔和绿无单斗,丝毫不落下风。
橙墨三人在一边观望,似对绿无又必胜的把握,并无心插手。
但两人打了多时,时昔竟然不见丝毫的气弱中毒之象,反而是愈战愈勇,大有挫败绿无的架势。
倏然,绿无一个旋身,竟不知怎么的,被时昔一脚踢中腹部,败落下来。
橙墨脸色一变,眸光一凛,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一起上,将她给我拿下。”
“是。”碧阳和紫令齐齐应声,提气就要冲上去,可脚下刚动了一步,竟然呈现出气虚的模样,脚下一软,竟然双双跌倒在地。
橙墨面色微寒,心中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定是时昔对她们动了什么手脚,刚刚下了毒,导致现在只要一动气运功,就会毒发,心中恼怒,却不敢和时昔动手。橙墨半是无奈,半是羞恼的死死凝着时昔,“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事,只是好久不见,给你们姐妹一个见面礼。”时昔弯唇一笑,两颊显出圆圆地酒窝,一如初现时的明媚动人。
“你……你这样肆意妄为,就不怕圣母怪罪吗?”橙墨粉拳紧握,敢怒却不敢动。
时昔忽然坐到桌上,抬手端起桌上的灯盏,明亮的双眸凝着跳动的火焰,苦笑道,“我当然害怕圣母怪罪,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还不能回去,过不了多久,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自然会回去领罪的。还有,”时昔忽地又抬起眸子,望着橙墨,“虽然赤晴和黄冉不是我杀的,但确实是因我而死,欢迎你们日后找我报仇。你们中的只是一些短暂性的迷药,会让你们无法提起功力而已,放心吧,一个时辰之后就没事了。告辞!”
说完,只听噗地一声,时昔张口吹灭了手中的灯盏,身子轻盈一跃,翻窗而出。
“这样就想走了吗?”时昔刚刚翻窗而出,身侧一道黑影骤袭,一掌击向时昔的腰眼。
时昔猝不及防,躲避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身子跌落在屋檐之上。
“噗!”时昔口吐朱红,抬眸看了眼遥遥站立的人影,背着光,只见迎面之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身上更是穿着一身宽大黑袍,将头脸尽数遮住,完全看不到那人的样子。
时昔扶着砖瓦站起,抬手揩了揩嘴角的血渍,审视着那站在猎猎寒风中的身影,怎么看这身影都觉得有些眼熟,“你是什么人?”
“请你回宫之人。”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话语斩落的瞬间,人已经再次攻到时昔的面前,这次,时昔有所警惕,来人身手凌厉迅速,单凭掌风时昔就知道此人绝对是内力深厚,自己和他硬拼绝对不是对手,只能灵活闪躲。
但黑衣人说出的这句话却让一阵疑惑,回宫?是回皇宫还是回离恨宫?
若说是皇宫,那此人就是莫小邪的人,莫小邪不至于杀了自己,这人一出手竟然是这般歹毒,还说让自己回宫,简直就是来杀人灭口啊!
若说是回离恨宫,却怎么也不记得离恨宫会有这样的高手,离恨宫的高手中,时昔没有见过的,也就是朝云圣母前期的几个弟子,但此人的武功并不像是离恨宫的路数。
“大侠,你真的要带我回宫吗?”时昔陡然发问,倒是让那人一愣,手中动作并不停,一步步逼向时昔,但下手却似没有方才那般凌厉了。“当然。”黑衣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并不愿和时昔过多的交谈。
“你要带我回哪个宫?”时昔足尖一点,反身跃到了黑衣人的身后,电光石火,小手向黑衣人背心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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