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按照计划他应该已经在去练习室的路上了,而不是坐在这里慢悠悠的喝。
可本身认识的邻里之间,招呼着互相尝尝家里做的菜就再正常不过,都端到自己面前了再拒绝反而显得奇怪。
种种考虑后祁朗还是道了声谢后端起了碗。
见人把汤碗拿起来,季萦眯着眼轻轻笑了笑,回了厨房把汤锅一起端了出来,放在茶几的垫子上,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
“吃个鸡腿吧。”她用筷子拆了根鸡腿出来,夹到他的祁朗的碗里,“你们是要吃汤里面的肉的吧?”
南北方对于汤这件事上有些差异,北方人对汤品里的配菜与肉更热衷,而广东,只会喝里面的汤。
熬了那么久的汤,鸡肉都被炖得软烂,轻轻一夹就能分离出来,入口即化,砂锅里的鸡汤满满,但油星很淡,汤水清澈,不知道用了哪种方法才能煲出来。
“这是什么汤?挺好喝的还。”祁朗对于厨房里的事实在是搞不太清楚,除了那只乌鸡其余的东西他一样都看不出来,只知道应该是药材。
“黄精桂圆乌鸡汤。”季萦不紧不慢的舀了勺汤喝,然后又说,“补肾壮阳的,你多喝点。”
“咳!咳咳咳!”祁朗一口汤直接呛进了嗓子里,侧开脸捂着嘴猛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萦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啦,就是普通的补汤而已。”
祁朗还没缓过劲儿来,摆摆手咳得脖子都红了,那一下呛得可不轻。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啊?”季萦笑得更厉害了,抽了两张纸给他,“一个汤哪有那么大的作用?”
“咳……”祁朗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把纸丢进了垃圾桶里,转移话题,“您厨艺不错。”
“我不会做菜啦。”季萦把碗放下,又把那一大串钥匙重新拿起来拆解,“只会煲汤,广东人嘛,饭都不会煮也会煲汤的。”
“也不错了,我一样菜都不会做。”祁朗奉承了一句,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对了,我昨天遇到裴珏了。”解着解着,季萦突然想起来什么,把末端那个乔治巴顿的车钥匙拎起来,抬起了头。
“在三里屯,他给我打电话说他也在,就一起喝了两杯,结果走的时候他想酒驾,我就给他钥匙没收了,让他下回再来找我拿。”
祁朗的疑惑终于解开,随即却又有了新的问题,“那您昨天喝了酒开车回来的?”
他昨天停车的时候隔壁车位可是空的,并且以季萦的车技不可能把车停成那样,故意的还是喝醉了开不好车?
“没有啦。”季萦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把车借给朋友开了,他刚拿下驾照,可能技术不怎么样吧,把你的车都给堵了,下次不借给他了。”
“哦,这样。”祁朗往嘴里送了口汤,接受了这个答案,换话题,“您家那哈士奇呢?怎么没见着了?”
“是朋友的狗啊,让我帮忙养两天,我那么爱出去玩儿的人养不了宠物的。”季萦无中生友很有一套,反正也无从查证。
祁朗暗自挑了下眉,都是朋友?有些太过巧合了。
季萦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绽开一个笑来,“翔子你问它干嘛?”
她为了防止喊自己的时候与狗重了名从来都没叫过这个小名,祁朗有些臊,抬起眼看她,又一次被她无邪的笑容所欺骗,忘了自己的疑虑。
最终,祁朗摇了摇头:
“没什么,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