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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包厢的分销商就这个事情展开激烈的讨论,但半数以上的分销商承认了这个事实,只有少数分销商表示不信,当然,他们不信的原因,恐怕是觉得司徒家不会做出如此无信之事。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一次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司徒家的确干出了无信之事。
王天亿在旁边微微摇头,他本意倒不是想隐瞒真相,以信为本的人是做不出这等事的,他只是想等大家达成联合协议之后再讲。
王天亿是这么想的,可以利用昭阳和司徒家有合作这层关系来说服众人,在长三角,或许没人能明白昭阳集团是怎样的一个分量,但想必没人不愿意与司徒家搭上关系,他觉得如果能巧妙利用这一点,说不定能取到不一样的效果。但现在,这层关系明显是指望不上了,因为我已经亲口说明和司徒家合作关系破裂。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临阵退缩,当即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在场的分销商都是王天亿邀请来的,相信没有人不认识这个东道主,见他起身要讲话,大家都安静下来。
“诸位,我王某人今天邀请大家来,一是想让咱们这些江浙地区的同行会个面,毕竟同行懂同行,同行出感情嘛,大家平日里都是大忙人,今天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王某这里小聚,王某不胜感激。”说着,王天亿很谦卑地给大家鞠一躬。
众分销商齐齐出声,其中一人站起来说这都是哪里话,承蒙王老板看中,还要尽地主之谊款待我等,说实话,该鞠躬的应该是我等。
这人话一出,在座的分销商纷纷应和,都表示感谢王天亿的款待。
我一直注视王天着亿,他站起来那种气势,还有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沉稳老练,都让我很是佩服,不愧是一个从底层做起的前辈,他处事不惊的态度,的确值得我认真学习,在这方面,我承认自己比王天亿尚有差距。
王天亿双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说:“还有就是第二个事,刚刚罗董事长也说了,他和司徒家合作破裂,破裂的原因不提,但是司徒家违约在先,当然,在商言商,咱们不批判谁对谁错,而现在的情况是,罗兄弟手里押着大批的清扬产品,这批产品需要分销,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家能伸伸援手,把这批货销出。”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王天亿环视在场的所有人,问:“怎么,大家不愿意帮这个忙?还是说你们担心产品质量,请放心,质量方面我可以给大家保证,绝对是正品,当然你们也可以查清扬的出货记录,这批货的确是由昭阳集团经手发往各地分销商的,而且,产品我天亿百货的专柜里就有,大家参观时应该注意到了,产品并没有问题。”
这时一个分销商站起来说:“王老板,你在行业内是讲信求实的楷模,我们自然相信你,但关键问题不是质量,而是我们的手头上真的没有闲置的专柜供销。”
有人带头,大家纷纷跟着表率,表示拿不出分销的专柜。
王天亿眉头微皱,我的心也随之沉下,话是这么说的,但真正的意思我也明白,分销商们之所以不敢接这批货,恐怕是在忌惮司徒家吧。
毕竟司徒家此举有些极端,很多分销商都以为这是一场商战,觉得司徒家是在对付昭阳集团,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谁都不想被牵扯进。在座的做的都是分销生意,都清楚司徒家在这行里的地位,说夸张一点司徒家是大象,在场的诸位只能是蚂蚁,包括王天亿在内,当然,王天亿这只蚂蚁的分量要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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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象,他们只考虑了大象碾死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却忽略掉“蚍蜉撼树”的真理,只有人心齐了,泰山才会移。
在场的分销商皆表态,无一例外选择了退避。
但他们有退的余地,我没有,在来之前我已经将所有的宝押到江浙地区,时间紧迫,我的选择便是孤注一掷,是,整个华夏的分销商数不胜数,可我只有三天时间,如果各地来往跑,三天又能安排几趟行程?
我当即站起身,敲敲桌子,“诸位且听我一言。”
在我的呼声下,众分销商安静下来。
“就在刚刚,我让助理整理出一份数据,是清扬产品在各地销售的数据,同比前两个季度的产品,销量上涨近十个百分点,大家都是做分销生意的,应该知道这十个百分点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大家有所顾虑,种种因素之下顾虑颇多,但大家有没有给自己定位过呢,又或者说,何为商人?”
一个问题让整场气氛变得压抑,有些分销商脸色不好,当然这些人无疑是一些年纪稍大的,都觉得我这样一个年轻新手跟他们这些老资历者谈“商人”是小瞧他们,更是在班门弄斧。
“商人,其实我也不懂它的真正含义,但面对一单生意,我从来不会考虑其他的因素,只考虑做这笔生意的盈亏以及社会反响,也不会因为些许困难就退缩,富贵险中求,躲躲闪闪做不了生意。”
气氛依旧压抑,刚刚脸色不好的几个分销商皆低下头,我这番话侧面将他们的心理揭穿,他们就是在害怕,是在躲躲闪闪。
都是做分销生意的,有谁不为自己留闲置专柜?他们说没有,其实还是在躲闪。
王天亿站起来将我的话补充,他讲的要更加全面,同时也更有说服力。
我也不落下,配合王天亿恩威并施,“大家听我讲,凡是打算和昭阳签续销协议的,我不但付给大家业内的标准价,还会在此基础上提升三成。”
“三成?当真?”
“三成。”我肯定地点点头,有时候不下点血本是办不成事的。
一瓶瓶酒被拆开,众分销商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有动心的,想把产品接过来试一试,也不缺摇摆不定的,一会儿想接,一会儿又害怕司徒家的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