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的记忆里,父皇独独偏爱红木画沙的宫灯,反而嫌弃琉璃太过奢靡,并告诫朝臣,起居从简。怪不得他一进来,就觉的这含元殿处处透着陌生,原来,一切,都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生生咽下胸中的苦闷,风南空继续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等,想着一会儿见到父皇,他该从何说起若当真是厌弃了他,那这一身荣宠,他不要也罢。
带着某种孩子般的委屈,风南空一直就这么等着。
可这一等,便是整整个把时辰,桌上的茶点被换了又换,可就是不见黑水皇出现。
风南空的情绪,也逐渐从浓浓的不耐,化作了一种焦虑。这时,又一个新的宫娥,小心的躬着身子,前来换掉他喝完的杯盏,风南空眯眼望去,正好从这个角度看到那宫娥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脖颈。
一股无端的燥热,忽然自他的小腹升起,此刻,他竟有种将这宫娥拥入怀中的冲动。
怎么回事
风南空并非色急之辈,这种忽然而至的燥热,不仅没有让他心猿意马,反而令他心中警铃大作,随即勃然大怒,抬腿,一脚就将跟前的宫娥踹翻在地。
“滚出去”
“啊睿王饶命”那宫娥生的是年轻美貌,可一时也慌了神,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椅子上,风南空此刻的面容,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他不动则已,一动,方才发觉他浑身不知何时,袭上了一阵阵的酸麻,还有小腹开始越烧越烈的**。
他居然在含元殿内,被人下药而且还是媚药。
“几日不见,五弟好大的脾气。”
就在这个档口,含元殿的内室,幽幽传来一声清朗的男音,随即,太子风南凌一身月白色长袍,缓缓从一扇屏风后走出,白皙的面额,犹如冠玉,他生了一双与风南空一样的凤眸,但风南空的凤眸,却是极致的妖邪美艳。而太子风南凌的凤眸,却是透着一种极致的冷漠与疏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阴郁。
尽管他在笑,可这笑依旧驱逐不了他眉宇间,天生的薄凉。
“下去吧。”
太子风南凌随意的挥了挥手袖袍,那被踢翻在地的小小宫娥,方才咬着牙含着汗珠,好不可怜的起身出了含元殿。
此刻,夜色如墨。
外面又下起了风风扬扬的大雪,宫人们将门窗纷纷紧闭,一时间,灯火通明的含元殿内,独独剩下了风南凌与风南空兄弟二人,一座一站,但二人之间的气氛,却诡异的可怕。
“五弟不向本宫见礼吗”
许久,风南凌饶有兴趣的望着,面色因媚药,而逐渐开始泛红的风南空,闲闲的姿态,如知书达理的好兄长,在问候他最疼爱的幼弟。只是口气中,隐含了几分轻佻。
风南空现在不仅仅是双颊泛红,就连冰蓝色的瞳孔,也开始怒极的泛红,“你居然给本王下药”
传召他的太监,是拿着盖有玺印的圣旨前去,风南空压根就没想过太子会假传圣旨,更万万没想到,太子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给他下药,这里可是含元殿,帝王的议政之地,他怎么敢。
“五弟如此悍勇,本宫若不出此下策,又如何得偿所愿这媚毒无色无味,掺于熏香中,又以茶水相引,威势更是猛烈,南空,如今感觉如何”风南凌泛着冷笑,薄凉的目光,幽幽的就那么看着。
风南空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几乎握的咯咯直响,因这情绪的巨大波动,他绝美妖邪的面孔,如西天的红霞,撩拨起一股极致的性感与魅惑。偏偏配上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显得微微有些扭曲。
“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风南凌懒懒的一挑眉,冷漠狭长的凤眸内,开始充斥起一种恶作剧般的笑意,他逐渐不甘于此,开始一步步的靠近,“南空久不在朝,竟不知,父皇已经将玉玺交予本宫,如今本宫奉旨监国,又何来的假传圣旨之说。”
“你撒谎”风南空瞬间拍案而起,却是四肢无力,踉跄着几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子,在次抬头,眼底,已经是一片骇人的惊怒,“你究竟对父皇做了什么”
自他还朝,太子一反常态,气焰逐日嚣张,虽未登基,却俨然已经有了帝王的派头。
这就是**裸的谋反。
“你已经是太子了,迟早是黑水国的帝王,为何还要如此心急”
“哼。”
风南凌满面不屑的一声冷哼,终于卸掉了他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满是讥讽的嘴脸,他忽然伸手掐住了风南空雪白的下颚,笑的冰冷,“南空,你这般含羞带臊的模样,真真的惹的本宫心痒难耐。”
“拿开你的脏手。”~半:浮生:
风南空爆喝一声,手掌死死的就牵住了风南凌的的手腕,而然,他身中媚药,五指根本用不上气力,反而开始微微的抖颤。明知钳制不住,可他就是不放手,脑中忽然想起,黑水尚男风,就连太子也没有免俗,他还曾亲眼目睹过太子府豢养的那几名标志的男宠。
此刻仔细想来,那几名男宠,眉宇间或多或少的都与他有几分相似。
一念至此,风南空真是连作呕的心思都有了,狠狠的将风南凌的手腕甩至一旁,而他自己,也踉跄着重新跌回了椅子,喘息着,浑身已经燥热不堪。
却见,风南凌一脸冷笑的将身子前倾,双手按在扶手上,正好将他死死的围困在这椅子的死角上。
“南空,本宫已经中意你多年,奈何父皇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如今,父皇也保不了你了,你觉的你还能逃吗”风南凌的面孔越逼越进,唇角的笑,开始越发的暧昧。
风南空双颊绯红,但眼底却是浓浓的厌恶与屈辱,就在二人鼻尖马上就要对上鼻尖的时候,他忽然如发狂的狮子,一头就朝跟前的太子,狠狠的撞了撞了上去,他虽中了媚毒,但好歹还有这不俗的内力。
但太子又那里是等闲之辈,猝不及防的被撞翻的瞬间,他顺手拉住了风南空的衣领,二人瞬间一同滚落在了厚厚的地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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