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小商店卖的衣服质量太差,里面是丝绵的,还特别薄,晚上去水房洗个脸刷个牙,回来得贴着暖气片缓半天。

季白趁着中午又出去了一趟,除了姥爷用的,他还买了两件羽绒服,他一件牧霖一件,同款同色。

余国栋看他俩穿一模一样的羽绒服,斜着眼瞄了半天,后来也不斜着眼瞄了,直直地看。

牧霖又比季白高了两厘米,但俩人买的是同一个号的,羽绒服穿在季白身上,衣摆要长那么一点点。

他让姥爷看买的衣服合不合适。

余国栋瞥了两眼说:“你穿着显黑。”

“显黑吗?”

季白不确定,他当时买的时候着急回来,急匆匆的,试了下大小,感觉合适就买了,当时导购员还说衣服很适合他。

季白让牧霖看了看,牧霖说了句“不黑”。

余国栋又说:“你让他看?他看谁都是白的。”

姥爷一说完,季白跟牧霖都笑了。

季白正月十二也没走,他准备等姥爷做完手术,恢复好了之后再说。

手术安排在余国栋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好在手术很成功,余国栋在重症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转到了普通病房,晚上也得挂水,24小时都得有人陪护,床前不能离人。

牧霖跟季白两个人轮流陪护,晚上也是两个人轮着睡觉。

第三天季白感冒了,有点儿流鼻涕,嗓子也疼,他赶紧去药房开了点药吃,整天戴着口罩,怕传染给姥爷跟牧霖。

感冒药吃了总犯困,牧霖晚上也不叫季白起来,他想让季白多睡会儿,季白半夜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叫醒的。

“你怎么不叫我?几点了?”季白小声问。

“三点。”牧霖也小声说。

因为住院的人多,陪护的已经没有单独的空床位了,都是在护士站领个单人垫,直接铺在地上睡。

牧霖给季白掖了掖大衣,“我不困,你再睡会儿,姥爷刚挂完药水,护士刚拔了针,我看着就行了。”

季白还是坐起来,“醒了就睡不着了,我去洗个脸。”

季白侧脸睡出了红印子,牧霖在他脸上蹭了蹭,把他睡趴的头发也扒拉了几下,季白搓了把脸,穿上衣服去了水房。

刚走到水房拐角,就被穿堂风扎了一脸,季白吸了口气,吸了一肚子凉风,瞬间清醒了不少。水房里的水冰骨头,不掺热水下手直接洗都难,但是能提神,季白没掺热水直接洗的,洗完脸脑仁儿都清亮了不少。

季白又洗了两把,刚想回去,结果腰一挺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连着镜子里的人一起晃了晃,差点栽个大跟头,好在真摔下去之前两只手抓住了水池沿,才不至于掉下去。

牧霖在病房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季白回去,出去找了找,就看到季白蹲在水房门口,垂着脑袋,后背因为呼吸一起一浮的,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季白……”牧霖喊了他一声。

季白听到牧霖喊他了,他想抬头应一声却没什么力气。

水房门口的小走廊旁边就是通风的窗户,有抽烟的人就会站在窗口抽,烟灰往外一抖搂就被风吹走了,所以那边的窗户一直都不关,风呼呼呼地往他身上吹,没完没了的。

特别冷,季白眼前又是一黑,想站也站不起来,一直等到牧霖跑过来扶住他。

“怎么了?怎么摔了?”

“没摔,”季白弯腰拍了拍羽绒服外面沾的水,“刚刚往外走的时候脚麻了……”

牧霖一挨着他,季白就感觉好了一点儿,随便找了个理由,一开口说话又灌了一嗓子冷风,肺管子发痒咳嗽了几声,声音哑着,理由也没什么说服力了。

病房里没人,两个人也没磨叽,牧霖揽着季白腰,半扶半抱着他回去了。

两人轻手轻脚进了病房,牧霖把季白身上湿了的羽绒服扒了,挂在墙根儿的暖气片上。

“肯定是没睡好,你再睡会儿。”季白又被牧霖逼着躺下了,牧霖还把自己羽绒服脱了,盖在他身上。

牧霖两只眼睛都是红的,眼珠上都是红血丝,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盯着季白看,他不睡都不行。

季白想到重生回来之后自己经常莫名发作的症状,天一亮也在医院里给自己挂了个号,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他的体检结果跟林场出的一样,很健康,非常健康,没有一点儿问题。

结果是一样的,季白却没觉得轻松多少,有些东西他解释不了。

季白没跟牧霖说自己体检的事儿,但牧霖还是看到了季白的检查单。

季白把单子都跟姥爷的放在一起了,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牧霖挨个单子看了看,里面有不少都是季白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回家休息,我一个人在医院陪护就行。”牧霖以为季白是没睡好太累的原因。

“真没事儿,我就顺便也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季白怕牧霖不信,把自己所有检查单子都给他看了一遍。

牧霖没再多想,后面陪护的晚上他都没让季白起来,晚上就让他睡觉。

余国栋住院的时间长了,医院里的医生跟护士也都熟悉了,都知道56床的老头儿有俩大孙子,长得又高又帅,还特别孝顺,又因为他们年龄都不大,医生跟护士都挺照顾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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