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夫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夫人,身子骨娇弱,那农妇不一样,她怀孕九个月都还得下地干活,因此她靠着一股狠劲比您夫人先生下了孩子。”
“您夫人怕再生不出孩子,追兵就来了,于是拿了几锭金子求农妇帮忙接生,农妇为了金锭子,不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子,忍着剧痛为您夫人推腹助产。在她的帮助下,您夫人很快也生下了孩子,却在生下孩子那一刻痛晕过去。”
“所以您夫人不知道,她生下的是个男胎。”
听到这里,镇国公震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阿簿!
他手指剧烈的颤抖,“你说什么?你说我夫人当年生下的是个男胎?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缓缓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他不敢信阿簿的话。
若他夫人生下的是个男胎,那这个女儿难不成真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阿簿颔首,“是,您夫人生下的是男胎,那农妇生下的才是女婴。可是那农妇的婆婆是个重男轻女的老人家,早就有言在先,若她生下了闺女,就要将闺女扔进山里喂狼。”
“她看着摆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想着,您夫人随身带着那么多金银,外面又跟着那么多家丁,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夫人,她女儿到了您家不会丢了性命,反而会过上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而她抱了您家的儿子回去,又能跟婆婆交差,正是两全其美,于是便昧着良心将两个孩子调换了。”
阿簿看向皇后,“所以,这个您千娇万宠养了几十年的女儿,是别人的女儿,而您的儿子,一直在乡下吃苦受罪。”
镇国公睁着一双铜铃大眼,摇着头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踉跄后退,幸而有三王爷搀扶住了他,他才没有栽倒在地。
他望望阿簿,又望望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皇后,眼眶慢慢红了。
这个刚硬坚强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抱着脑袋痛苦的缓缓蹲在地上,嘴里喃喃,“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
缓缓抬头望着阿簿,他嗓音发颤,“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据!”
阿簿指着周童,“证据就在周童和皇后身上。”
吃瓜皇帝慕容惊鸿赶紧示意金龙卫将周童带进来。
阿簿指着周童一只脚,“周童和皇后的亲生母亲有脚小趾骈甲的的特征,骈甲也就是指脚趾的指甲是裂成两瓣儿的,这是会遗传的,而周童和皇后,都有脚小趾骈甲的特征。”
跪倒在地的周童听到这话,下意识将脚坐在身下藏起来。
吃瓜皇帝吩咐金龙卫,“脱了他的靴子!”
金龙卫一人按着周童让他无法挣扎,另一人抓着周童的脚直接将靴子和袜子扒下,露出那与一般人不一样的脚趾的指甲。
所有人都惊诧的盯着那指甲,然后又同时看向皇后。
慕容惊鸿正要吩咐宫女将皇后带到内殿脱去鞋袜检查一下,就听见镇国公嗓音沙哑的说,“不必了,皇上,那是老臣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女儿,她的脚指甲是什么样的,老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