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1 / 1)

一百二十五章

房内一片寂静,半响后,陆砚才开口道:“你信么?”

长宁仰头定定的看着他,见他语气平稳,神情坦然,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答非所问道:“听说京都的上元节及其热闹,总有许多的小郎君、小娘子相约黄昏,然后共赴巫梦……”

陆砚皱起眉头,看着长宁的眼神中带着几多思量,突然开口道:“阿桐所说的那般野合是从哪里听说的?我可不信舒相家中还有人会与你说这些。”

被他大胆的用词惊吓到,长宁小脸微微有些发红,慢慢的垂下眼帘,弱弱道:“话本子上看的。”

陆砚将人松开,翻身下床走向一旁的书案开始翻找:“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还是趁早烧了较好,免得你拿来教坏了孩儿!”

长宁瞪大眼睛看着他在自己的那一堆书中开始扒拉,也紧跟着走过去,恰巧就看到他正在翻阅自己前几日看的一个市井话本,连忙走过去抢进怀里道:“这本不是的。”

陆砚见她将案头的书抽出几本抱在怀里,眯了眯眼睛,抬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从她怀中将书抽出,一边翻一边淡淡问道:“哪那本是?这本?还是这本?”

长宁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半响后才心虚道:“都是我以前还是小娘子时看的!现在都没有了呢!”

陆砚脸色更加玩味,缓缓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道:“还是小娘子时看的?”

长宁觉得越来越说不清了,呆呆的看着陆砚唇角一点一点勾起,然后将她揽进怀里,摊开刚刚从她手中拿走的几本话本,教训道:“若是阿桐实在闷得慌,便与孩儿说说话,或等我散职归家与我一道在府中逛逛,这些书从今日起就没收了。”

长宁还想反驳些什么,但看他神色,只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半响后才嘟囔道:“这些我都没再看的,最近一直在给孩儿念植物图鉴呢!”

陆砚见她委屈的小模样,唇角带出一丝笑,翻开放在书案上正在阅读的植物图鉴,看到果真是看的很细,纸页都有些卷了。在她鬓角轻轻亲了下,抱她在自己腿上,大掌抚着长宁的小腹,声音清冷却柔和:“今日你母亲教了你些东西,为父便考考你,上古何物,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

长宁有些愣怔,见他侧颜认真,似乎真的在倾听什么,一双杏眸中渐渐泛出笑意来,手掌轻柔的覆盖在陆砚的手背上,柔声道:“孩儿还小呢,记不住许多的。”

陆砚却抬眼看向她,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孩儿说是大椿,娘亲教了他很久很耐心,所以他记得住……”

似是被幸福包围,长宁满眼深情的看着温柔的男子,渐渐笑开,偎在他怀里道:“孩儿都不与我说呢,真是偏心。”

陆砚轻拍着她的后背,莞尔笑道:“我不是与你说了么?阿桐不稀罕么?”

“不稀罕!”长宁微微嘟起嘴吧,故意道:“你为了孩儿都不让我看话本了,心里不高兴呢。”

陆砚低低笑了两声,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还真是记仇的小娘子,不过此事没得商量。”说罢将她抱起,放入锦被中,自己也脱了外衫,搂着她躺下。

“今日出了这么多事,阿桐还是早些睡吧。”轻拍她的后背,俯身给她一个轻柔的吻,陆砚的声音像是醇酒一般带着让人迷醉的魔力。

长宁乖巧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突然被他的话提醒到了,仰头看向他,半响后突然哼了一声,拍打了下他的胸膛,恶狠狠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刚刚明明说的是凌娘子的事情!”

陆砚抬眼看着帐顶,脸上似是带出了微微叹息,将人用力搂进自己怀中,沉声道:“这般问题还需回答?阿桐应知晓那是胡说的才对。”

长宁却支起身子看向他,一脸质询的样子道:“我才不知晓呢,毕竟三郎与凌娘子相识是,我还不知在何处呢。”

陆砚默默的看着她,幽幽道:“你与崔小郎日日在一处玩耍呢。”

长宁被他这句话噎的气结,握拳狠狠锤他两下,才气哼着扭身转向另一边,无赖道:“我不知!我不知!凌娘子能这般说,定是有缘由的……”

“阿桐真的这般不信我?”陆砚声音带着几分微冷,火热坚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大掌扳着她的小脸看向自己,眉眼中带着几分凌冽:“你我夫妻这么许久,我在阿桐心中便是那般浪荡么?”

长宁见他动了真怒,微微怔了半响,若是平时她早就放软了态度,撒着娇窝进他的怀里了。可是今日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那般服软,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他,不发一言。

陆砚心有些凉,自从决定要娶她时,便知晓她娇柔单纯,虽说一开始是为了自己后院宁静,才散尽了自己院中的仆妇,但三年北地通信,一年相交,他早已知晓她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知、骄纵,但却觉得此生有她一人足矣,他本就性冷,在他之前,眼里未看见过其他小娘子,在她之后……满眼就只有她,可是这般她居然还是会相信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仇家所言。他,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长宁见他神色陡然暗淡,松开她的脸庞,安静地平躺会床的另一侧,心中竟然有些失落起来,默默的转过身与他一般平躺看着帐顶,两人就这样安静着,知道许久之后,床帐内传来轻轻的一声低叹:“不曾的,我与凌娘子真的只是见过几面罢了……你莫要信她疯语。”

小手试探着向他臂边靠近,感觉得他身体的热源,长宁也不管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果断抓住,却听到身边男人闷哼一声,随后便被宽阔的胸膛包裹。

“阿桐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陆砚在她耳边低低轻语道,大掌顺着她的后背向下,准确的握住了她小手正抓着的地方,过热的温度和硬度都提醒着长宁抓到了什么,她小脸红的快要滴血,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想到你会转身侧躺……”说着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却被陆砚的大掌紧紧握着而不可行。

轻轻含住垂眸便可看到的白玉耳廓,陆砚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叹:“阿桐……”

大掌带着她的小手开始动作,长宁张口结舌的看向犹如被点燃□□的男人,灵魂似漂浮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动作,大掌肆意的探进她柔软的里衣中,掌下一片的细腻光滑。

陆砚半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人儿,艳绝无双的小脸因着自己的动作镀上一层艳色,懵懂又妩媚,让他忍耐了半月多的浴火越来越强烈,就快要将两人吞没。

顾忌长宁的身体,陆砚努力平息心中不该升腾的邪念,握着她的手加快了速度,掌下揉抚她的动作轻柔又克制,这一刻竟然让他觉得如此难捱……像是泄愤一般随着长长一声呼气,心中的、身体里的、所有的热浪尽数泄出。

环抱着怀中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小人儿,陆砚觉得脸颊有些微糖,从一旁扯出一方帕子,缓慢的将长宁的小手擦拭干净,定眸看向她:“以后莫要如此这般磨人了,阿桐应知晓,我对你想来不怎么自制。今日是我之错,不该让你与我一同动情,对腹中有孩儿的你不好……”

长宁看着他的双眼,刚刚褪下□□的眼中还带着旖旎的温柔,她低头看向刚刚被擦拭干净的掌心,突然张手抱住他,歉疚道:“是我不该与你置气,其实我知晓你并不是那般儿郎的……只是,突然就想那样让你哄哄我。”

陆砚见她这般,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温水,抬手拢近她,刚才还觉得冰冷如凉水般的心,随着她这般娇柔的依赖在自己怀中,像是突然被火炭加热一般,暖烘烘的舒服熨帖。

“老大夫曾说过孕妇人心绪会有些波澜,是我未曾明了阿桐意思,不懂你心中想法,这般气我也应该。”手掌温柔的拂过她的后背,陆砚声音柔和包容:“我自幼甚少与小娘子打交道,因此在女子心思上便多有愚钝,若是日后未能及时明了阿桐心意,万不可因此气恼,可好?”

长宁偎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好听,轻轻点了点头,突然看着他问道:“刚刚那般……三郎可是……”说着她微微垂下眼眸,咬了咬唇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小脸红晕未褪,又添新红,更是娇羞的楚楚动人。

她以为自己那般含糊的字眼,陆砚定是未能听清,却不知耳力过人的陆砚早已将她那句“是不是很想。”听进了耳中,唇角挂着一丝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淡然道:“我并不重欲。”

长宁猛地抬头看向他,先是惊愕他居然能听懂自己那么含糊的话,随后才扯了扯嘴角,扫了眼他紧握着的自己的小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陆砚见她如此表情,不由哑然,将人扣进怀里,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我只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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