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华瞥了他一眼,道:“这还不明显吗?就是将这军机令给你啊。”
“给我做什么?”季思生问道。
“我就说实话吧,梁涵要谋反,还说我要是拿出军机令来帮他,到时候他就会封我为军机处的处长。”
季思生眉梢微挑,道:“那二公子为何却是将这军机令给了我?”
唐清华横眉冷对,“我稀罕那位置?”
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季思生知道了他的意思,道:“这军机令我会给大小姐的。”
“还叫大小姐,她现在可是南王妃了。”唐清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季思生只是淡淡的道:“她永远是军机府的大小姐,二公子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可以先找个地儿躲起来了。”
“躲起来······”唐清华从他口中听到要自己躲起来,只觉得有些损面子,道:“我躲什么躲?我不躲!”
“不躲?”季思生冷淡道:“那就都等着被梁涵报复吧!”
唐清华听着他没有丝毫起伏的声线,不由得深深皱眉,道:“我好歹还给你通风报信呢,你就是这个态度啊!”
季思生微微蹙眉,道:“我叫你躲起来了,是你自己不愿意躲。”
“你留在我身边贴身保护不行吗?别忘了你是军机府的管事,那就理应保护军机府内的主子。”
“南王妃才是我的主子。”
唐清华掐着腰,冷哼一声,“你的主子身边有人保护,用不上你。”
“我先去将此事告知给大小姐,二公子还是自己琢磨着藏在哪里吧。”季思生才走两步,又回来,不知是在哪里动了什么,就见打开了一个门,他道:“二公子就暂且先躲在这里吧,这两日怕是要出大事了。”
唐清华见季思生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密室,也是十分惊讶,不过下一秒他就被季思生给推了进去。
里头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唐清华在里头倒是也不必担心会受饿。
季思生则是到了王府,将军机令交给了刚回来的南挚。
南挚看着军机令另一部分,道:“这是唐清华手上的?”
季思生点头,又将唐清华所言一一说与南挚听。
南挚点头,道:“我知道了。”
“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季思生不放心,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南挚道:“没事,就不劳季大人关心了。”
南挚带着自己从水阀那里带来的人,直接带人进了宫内,将人丢在了地上。
皇帝见状,问道:“怎么了?”
“干旱是何缘故,就是此人将水阀关了。”
“将水阀关了?”皇帝看了看人,只觉得这人自己还是有几分眼熟的,应当是自己任命到管理水阀的地方官员。
那人见都到了皇帝面前,也是丝毫不敢隐瞒,道:“臣知道错了,是梁尚书,梁尚书要臣将水阀关了,他还说是皇上您的意思。”
皇帝闻言,当即拍桌,道:“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梁尚书他······他还带来了圣旨。”那人又颤颤巍巍的道。
南挚适时地将圣旨递了过去。
皇帝瞧见圣旨的内容,又瞧见上头的国玺所印的章,顿时明白了,这是梁涵偷印的。
“梁涵呢?”
“皇上不必找梁涵了,他们一家怕是都已经逃了,要是臣所料没错的话,军机令的一部分,应该也在他的手中,他说不准已经带着那一部分的人去了西宁和南国。”
南挚瞧见皇帝震惊的瞳孔放大,又继续道:“梁尚书对唐清华威逼利诱,要以军机处处长的位置诱|惑其为他办事,不过唐清华并为答应,所以这块军机令才到了臣的手中。”
皇帝也不想南挚手中的军机令,而是想到梁涵当真敢背叛,所以心中暴怒,命人去他府内寻人,可府内有一半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明显就是一早做好了准备。
西宁国那边或许会因为军机处的那一支军队,而收留梁涵。
皇帝没想到自己没有防着梁涵这个蠢货,这个蠢货却是给了自己这么重重一击。
南挚记恨着皇帝这么多年来的疑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就连唐同,一开始也都是皇帝下令铲除,如今又听信谗言,将贵妃娘娘也关了禁闭。
“梁涵如此戏耍皇上,若是抓住,当罪该万死!”
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没说话,就见那道长来了。
他见皇帝发了怒,一时有些发怵,但还是仔细排好了自己内心的戏码,对皇帝说道:“皇上,本道长有话要说,皇上要想使得大庆国运昌盛,应当为佛祖打造金身,而后放置在福山寺。”
“不知道长可认得那福山寺的人?”皇帝沉着脸问道。
道长见皇帝面色不对,却还是说道:“回皇上,并不认得,福山寺是有福之地,贫道只是觉得放在那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什么最大的作用?”皇帝凉凉道:“是方便道长取了金子去卖,还是什么?”
道长脸色顿时一变,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贫道要您打造这金身,是为了大庆求得风调雨顺!”
“是吗?”南挚指着地上跪着的官员,道:“倒是不必了,这个人抓着了,那干旱便也就解了。”
道长知道暴露了,直接被拉出去乱棍打死。
梁涵谋反叛国之事不小,自然很快就被传开了,唐清懿也被放了出来。
南越看着一切变化,只一心想知道自己母妃的死。
“查到了吗?”南越淡淡的问道。
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殿下,是属下无能,当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久远了,只知道别人都说是因为贵妃娘娘。”
但当初愉妃娘娘与贵妃娘娘也是交情极好,且这么多年来看,贵妃娘娘实在不像是那样的人。
她对殿下也是真的极好,像是照顾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儿子,虽说比之自己亲子略微差些。
南越知道此事太过久远,能查到的也就只有贵妃娘娘害了他娘。
他闭上眼睛,道:“罢了!”
他还幻想此事与贵妃无关,毕竟她对自己的的确确甚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