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鸿沁摩挲着指尖的伤口,加强疼痛,笑得人畜无害:“我呢,对男子是可以的。老实说,应教主仪表堂堂、风采卓然,属实合我眼缘。”说起来,施鸿沁自身和同人原主未曾表露的性格有些相似,这也使他更放得开,“不过,应教主先前把我绑到这里,应该是被信息素影响了吧?要是真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我反正在上面,倒也没什么损失。”说话时,他凑到应溪寒脸前。
咫尺之间,施鸿沁每说一个字,呼出的微热气息对应溪寒都是刺激。
等应溪寒反应过来,他已经不顾脖子上的软剑,一口咬住施鸿沁的唇。一刹那,犹如清丽的百合花在眼前袅袅绽开,让人迷恋的清香变得格外浓郁,让他头晕目眩,情难自控。
应溪寒重重啃咬柔软的唇畔,随后将舌头探入对方的口中,唇齿交融之际,让他浑身瘫软的同时想要更多。
当魔头主动吻上来,施鸿沁脑袋里仿佛有礼花炸开。
这个世界的设定太过糟糕。
只是唇舌的接触就让他犹如触电,原先仅在鼻尖萦绕的香气,下一刻便铺天盖地而来,犹如天降甘霖,最外层包裹着甜蜜巧克力的酒香一点一滴地落下,让施鸿沁瞬间失了神。
“成……交……”
依稀间,施鸿沁脑袋迷糊,听到绵软无力、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他从一开始的生涩,到此刻熟练纠缠,成长颇大。
在被本能影响的情况,大概也只有原著魔头那种精神力还能思考吧。
软剑不知何时放到了床上,施鸿沁扣住应溪寒的后颈,指腹碰到早晨啃咬的齿痕,指腹破开的地方忽然传来疼痛激起一层激起疙瘩,亦让他重新找回理智。
施鸿沁倏地睁开眼,一把扯住应溪寒的后衣领,两人分开时,他的嘴唇已经被啃得红肿,另一只手更不知何时伸到对方衣襟里,莫得浑然忘我。
施鸿沁深吸一口气,赶忙收手,带着玄雾软剑速速退到门边。
真气一震,门被震开,信息素随之朝门外飘散,人也似乎更清醒了一些。
施鸿沁伸出三指,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对天起誓:“……我施鸿沁,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他看了眼应溪寒腰带下方,方才感知到的触感犹在,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应教主,我先出去,你自便。”
这信潮可不得了。
按照同人来说,来临之后不解决,原先可能持续很短时间也会变得很长。
关上门的瞬间,在月光的映照下,施鸿沁看到应溪寒的脸上翻江倒海,有想要把他大卸八块的怒,也有想与他翻云覆雨的欲。
而此时禅空教里的一些人也都不太好受。
施鸿沁是alpha还没来过信潮,但因为应溪寒信潮的到来,使得他的信息素相对应变得更加浓厚,当一阵风吹过,一股淡雅却又独特的芳香随风四散,飘到禅空教的四面八方。
一开始,魔教弟子和凰极宗弟子里的alpha只觉得不太舒服有些烦躁,但类似余飞楼和聂息这般功力强大的人却是倍感压迫。而大部分beta觉得这味道很好闻,有些发热却尚能若无其事的做事,而有些敏感的beta则需要打坐休息才能根除杂念。魔教中有少数几个omega,平时与感兴趣的弟子消遣,此时早已受不了,一个个信潮跟着爆发。
施鸿沁仍有些游离于世界观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信息素效果拔群。他只觉同人的设定太可怕了,得赶紧离开这里,再迟疑下去等应溪寒恢复战力肯定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这么决定,就要走的时候,有人御器快速前来,大喝道:“施鸿沁,收起你的信息素!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信息素散发在宗门差点出的事,吃抑制丹啊!”
施鸿沁一看来人竟是聂息,宗门的事?什么事?
大纲里没有说。
聂息看施鸿沁一脸懵逼的表情,果然越看这小师弟越不顺眼,但谁让是岑长老的关门弟子,他不得不收起不满,将一个瓷瓶抛给对方。
施鸿沁反射性地接过瓶子,看聂息脸上的焦急是真的。
但他还记得原著聂息有多看原主不顺眼,原主当初进入外门,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却不知哪里惹了聂息这个掌门高徒的不快,处处被针对被欺侮,再拜岑意远为师前差点小命不保一事,聂息就是罪魁祸首。
所以,这要是毒药的话……
“还不吃,你是想害死你师父吗?”聂息落地后收起剑,似乎看出施鸿沁的警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真要害你,就不会随岑长老一起来救你,现在还落得被困的下场。”
施鸿沁这才看到好几个禅空教弟子跟在聂息身后,与自己对上视线时皆有些难受的样子,眼里都有催促之意。
他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信息素有什么问题。
“慕青……”一声呼唤忽然从门边响起。
施鸿沁倒出丹药,还在迟疑吃或不吃,一抹白衣身影便以飞快的速度窜到他的跟前,裹挟着一股浅淡且飘渺的幽香而来,一把将他抱住。
是非常淡的信息素,而这样的信息素一般出自beta身上。beta很少会有信潮,但一旦出现,虽然比不得omega那般诱惑alpha,但也会引起事故。
聂息看到岑意远出现一件头疼,几个禅空教弟子更是忍耐着冲动。
房梁上的灯笼投下暧昧的灯光。
再看岑意远,则是紧紧地抱住施鸿沁,就像是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施鸿沁忽然顿悟。
这大纲没写的剧情,他妈的不会是同人原主的信息素一浓烈,岑意远就以为见到了步慕青吧?
看聂息懊恼的表情,基本肯定就是了。
这剧情是魔鬼吗?
不管了,死就死吧。
施鸿沁使劲拔出被抱紧的手臂,一口吞下抑制丹。与此同时,门忽然大敞,施鸿沁的后衣领忽地被人粗暴扯住,紧接着一股蛮力将他从岑意远怀里拉出。
没等他人反应过来,施鸿沁被拉进门里,砰地一声门又给关上了。
一切都在眨眼间,施鸿沁被抢走后,岑意远眼眶一红,就像是疯了一般神色变得狰狞,他就要冲进房内,腰却被人一把抱住,耳边响起聂息的声音:“岑长老,你冷静点!那不是步慕青,是施师弟啊!”
但岑意远完全被浓郁的薄荷清香搅糊了脑袋,根本无法仔细思考。
他只觉得又一次看着步慕青眼睁睁被人抢走,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刚才那一刻,岑意远清晰地看到一双对他不屑一顾的眼睛,一如当年,应修筠根本没把他当竞争对手,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思慕已久的人。
所以岑意远疯狂了,运转真气,衣衫无风自动,想要劝他冷静的家伙被轰然震开,几个禅空教弟子亦被震得撞在墙上,咳出一口血。
“靠,你们这长老是不是疯子?”
“不许骂我们第一长老!都是应修筠那个魔头惹出的祸事,要不是他不要脸的抢走步前辈,步前辈会死在武林人的围攻下吗?”聂息从地上爬地来,咳嗽着拍着胸脯,瞪了一眼出言不逊的家伙,指桑骂槐,扯着嗓子道:“魔头就是魔头,连感情都是算计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