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只准备了两份资料，多亏他脑子转的快，借口自己也要对照着说，成功地将余染莫和莫旭然安排着坐在了一起。
莫旭然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江橙也悄悄地回眨了一下眼。
余染莫却对这样给莫旭然一起头挨头看资料的姿势很不适应，悄悄向旁边挪了挪椅子，没想到莫旭然却直接将所有资料都拿走，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你怎么都拿走了？”余染莫不满地说。
莫旭然睨了她一眼，说：“你躲那么远，不就是不想看？那我拿过来怎么了？”
余染莫自知理亏，无奈又将椅子挪了回来。
江橙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
boss这一波直男撩妹招式还真是……作大死啊！
莫旭然见余染莫坐了回来，唇角隐现一丝笑意，很快就撇过头去对江橙示意道：“好了，可以开始说了。”
余染莫也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认真又急迫地看向江橙。
被两个人的情绪所感染，江橙也收起了看好戏的嘴脸，一脸正色地说：“我们就从上次的情况开始说吧，当时我们查到很多当年跟余小姐一案有关联的人，都在你回国后神秘死亡了。”
余染莫一愣，不敢置信地说：“你说什么？在我回国后他们中有人意外死亡了？”
江橙点点头，说：“是的，无一例外，都是意外。”
他刻意在意外上做了强调。
余染莫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橙的重点所在，追问道：“都死了几个，都谁死了？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回国了，故意杀人灭口？”
江橙毫不意外余染莫会这么快抓住重点得出结论，毕竟她这曾经的律师界的黑马人物并不是浪得虚名。
“我们后续跟踪调查到，凡是当年涉及到你那件案子的人，基本上在那几年都是顺风顺水，有的人平步青云，有的人发了大财，几乎没有谁是落魄潦倒的。”
“如果只有两三个倒也正常，可里面还一些是罪犯和流氓，甚至还有……还有流浪汉。”
江橙说到这儿，声音有些低，他自然也是知道余染莫当年遭遇过了什么。
余染莫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显然也想起了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却又强撑着逼迫自己听下去，坚持住，那样子实在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莫旭然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眸中森冷的寒光和杀意有如实质，浑身更张扬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宛如恶魔张开了黑色的羽翼。
他见江橙停了下来，忍不住转头瞥了一眼余染莫，在看到她的表情时，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心疼。
可他还是硬下心肠，冷声道：“别停，说下去！”
余染莫也向江橙歉意地一笑，说：“江特助，请你继续吧。”
江橙转过头，不忍再看她的神情，继续说道：“就连那些底层的人，都像是被神明眷顾了一般，不管犯了什么事都能遇到贵人逢凶化吉，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他们的好运，也就到余小姐回国之后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