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眼神眯起,嘴角勾起,说了两个字。(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很快的,阁楼里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之前一直在竞拍的那道声音,他说,“我家主子说了,既然这位公子这般欢喜,便成人之美。”
此话一出,胜负已经明了。
殷素素听了也相当的意外来着,不过美眸间只是笑笑,没有说半句话。
老鸨早已经被这个天文数字给惊喜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语气格外高亢,“那咱们就恭喜这位爷,今夜超级幸运的和素素姑娘秉烛夜谈!”
安如钧刚喝下的茶水,差一点就喷出水来。
天啦!花上一百万两,就只是秉烛夜谈而已?真的真的是太亏了余光偷偷的瞄了一下自己爷们的脸色,却发现他一脸的镇定,笑的那是云淡风轻,眼底却带有奸诈的光芒,“想来温玉堂也不会料到会有这么一层,真是大快人心!真是有意思!”
“什么!爷您的意思是说,刚才的那位是温玉堂?”刚问完,就有了答案。
试问整个沪都谁有这个胆量,这个财富跟皇帝争人呢?除了京城的首富温玉堂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看来,他家爷是故意要整温玉堂了。
这几年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玉堂总是与朝廷的人作对。
但是奇怪的是,他家爷倒也没有反扑过去,随了温家去折腾,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就在安如钧沉思的时候,舞台上又有了新的进展。
众人睽睽之下,殷素素弯腰一笑,声音又柔又软,娇滴滴的开口,“那就笑笑这位爷了。”
晚风徐徐,两旁的烛光放肆的摇曳不止,大红灯笼在半空中摇晃了好几个圈圈……刚巧不巧,原本蒙在脸上的红色面纱被那一阵风吹起,出乎意料之外的露出了她本来的真实容貌。
当台下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忘了呼吸,都惊呆了。
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位红遍四方的名伶的真实面目,以至于在看到时才会如此激动。
她长得很美,很美……
她看上去只有十六岁的模样,骨子里透露着极致的妩媚,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诱、惑,很是勾人,令人想入非非。
光洁而饱满的额头处,画用火焰图案,火红色的樱桃小嘴,饱满性感,红润鲜亮,如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可口,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亲上一口。
精致的五官,肌肤胜雪,迷离的眼眸,妩媚的气质,以及妖娆的韵味,那是人间绝色,罕见尤物。
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令所有人都极度沉沦,无法自拔。
但是最令人惊愕的并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脸……安如钧与白青同样也震惊了,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幕,似乎是想要确认自己的眼睛有没有问题。
他们下意识的看着他们的爷,发现他们爷的脸色同样充满了震惊的表情,一双狭长而内敛的眼瞳,锋利的锁住那一抹身影。
他忘了要呼吸,也忘了所有的一切。
凌逸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蛋,那颗原本沉寂多年的心,再一次的跳跃起来,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扰的他整个人都开始莫名的紧张,害怕。
倏然,一阵清风从身侧飞过,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身影如雄鹰般的向她飞驰过去。
众人愕然的看向舞台中央,那个几乎是蛮横性的抓住殷素素的墨色身影,皆是没了声音。
之前的惊艳,早已经被错愕,恐慌所替代了。
整个潇湘馆倏然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足够令人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如果说,惊艳的成分多些的话,如今只会是更加的惊慌,不安……一殷素素抬起眸,注视着眼前这一位拥有长相出众,气度不凡的男子,倏然抿嘴一笑,顾盼生辉处,自然是别有一片风光之色。
随即,用着银铃般的声音,带有几分撒娇气味,神情间不无委屈,“这位爷,您抓疼奴家了!”
凌逸风却无视她眼底的撒娇味道,绷紧了神经,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有着按捺不住的疯狂之色,语气中的激动与急切,任何人都听得出来,“你是谁?”
殷素素柔柔的说,“奴家殷素素。”
“殷素素?”凌逸风喃喃自语一声,手掌心的力道却不曾减轻半分,反而是越来越重,重的令人有一种要窒息的疼痛。
殷素素微微蹙了下好看的眉头,语气依旧娇滴滴的,“这位爷,您若是想要看奴家跳舞,听奴家唱歌的话,不如先排队可好?”
凌逸风一直没有说话,却只是用着一种深邃而迷离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将人看穿。狭长的眼眸中掠过很多的情绪,激动,思念,怀念,迷惘,复杂,最终全数归于平静。
“这位爷,请你放尊重一些!奴家的手真的很疼!”
老鸨见情况不妙,当即就迎了上来,赔笑着说,“这位公子,请您高抬贵手!咱们素素姑娘的手可是很宝贵的,伤不起!”
凌逸风垂下眼眸,打量着被自己抓住的小手。
她的手很白,很细,也很长,火红色的丹蔻涂染在干净的指甲上,平添了几分魅力。
她的手腕上带有着刺眼的红色,显然是自己太过于粗鲁的举动导致。
凌逸风微微的放缓了力道,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眸光重新打量她的面容,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凌公子,请你放开本公子的人。”一道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从旁侧出来。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拉开脖子看过去。
一身白色华丽长袍的温玉堂,俊逸非凡,寒气逼人的走过来。
他冷漠的看着凌逸风的身影,冷笑一声,“今夜殷素素归我!你不要忘了,之前你可是输给了我!”
老鸨一听,“原来是温大少爷刚才喊了一百万两啊,难怪这么大方!”
殷素素先是看了看一直不动的凌逸风,又看了看来势汹汹的温玉堂,晶莹的眼眸咕噜咕噜的转动着,带有几分灵气与俏皮,方才对着凌逸风说,“这位爷,抱歉了!今夜奴家归那位爷。还请爷放手才是!”
“两百万两。”凌逸风突然间报出一个数字。
殷素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凌逸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殷素素,“爷出两百万两,买你一夜!”
“这……”殷素素承认这数字很心动,但是却还是拒绝,“这位爷,竞选已经结束了,不能够再修改了。”
台下的一干人等听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胆量去拒绝当今帝皇的要求。
但是,在这里,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认,面前这个颀长而伟岸的男人是当今帝皇。
气氛在诡异的进行着。
温玉堂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常年不化的一张俊脸在此刻看上去带有几分深沉,“愿赌服输!你应该懂吧!”
凌逸风侧头一看,眼底寒光四射,“不如你我做一场交易!”
“没商量!”温玉堂毫不犹豫的拒绝,“请放手吧!想来你也不希望,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你难堪。”
凌逸风没有说话,半垂下眉头,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
见状,殷素素抽回自己的手,放松放松。
温玉堂瞄向她手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痕迹,冰冷的眸光中掠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当事人殷素素却没有察觉到,干咳一声,“好了,误会一场而已。这位爷,咱们走吧!”
温玉堂满意的点头,“走吧。”
当殷素素从凌逸风身边走过时,一只冰冷的手却在顷刻间将人给拉住,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身子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反扣入怀。
殷素素尝试着动弹,却发现根本就没用,刚要开口时。
“凌逸风,你别太过分!”倏然,温玉堂沉下脸来,阴鸷至极的爆出一句。
底下有些不明就里的人顿时一片沸腾,皆是不敢置信的舞台上那个以蛮横之姿夺人的身影,并不确定的想着,那是他们的凌汉帝吗?
殷素素同样是掩藏不住意外之色,惊讶至极的说,“你便是凌汉帝?”
凌逸风瞥了她一眼,单手搂住她的细腰,面对面的对着眼前的温玉堂,一脸的风轻云淡,“不过就是搂了一下,温少爷又何须这般激动?”
温玉堂呛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放开她。”
“如果朕说不呢?”
“那就休怪温某不给你留情面。”
两位男子,一黑一白,一邪魅懒散,一冰冷无情,迎面对立,谁也不肯让谁,周边弥散着浓浓的杀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过于压抑的气氛给整的要崩溃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眼前,从而逃避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既是如此,那就好吧。”玩味的声音刚落下,凌逸风出其不意,搂着怀中的殷素素直接往馆外飞奔离去,动作快的根本令人无法阻止。
这一幕再次将所有人震住,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温玉堂看着空空无人的地方,双手紧紧攥紧,青筋凸显,眼底迸射出一股不可压制住的杀意,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追!”
而隐藏在暗处的安如钧则是认命的抚摸着自己发疼的额头,不用想了,明日的头条,必然是咱们的凌汉帝在烟花之地公然的地抢夺女人。
哎,明天的日子,似乎不会那么好过了。
……
夜里,静寂无声,挨家挨户,早已经点燃蜡烛,围绕着一方木桌,谈天说地。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凌逸风,将殷素素强行从潇湘馆掳走以后,便带着人在隔壁的房间停留下来。
相信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缕烛光微微摇曳,忽明忽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站立在一处地方,彼此打量着。
他着一身纯墨色的华丽锦绣长袍,衣袖采用金丝色勾勒出来祥云图案,腰间系有一块晶莹通透的白玉,栩栩如生的龙腾,恰当好处的融入其中,一看便知价格昂贵,脚踩同系高筒长靴,搭配的极有讲究。
颀长挺拔,伟岸霸气的身姿,无疑是出类拔萃的。
倾世无双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之中,已经变得越发的成熟,邪魅妖媚的五官,却带着几分清冷而疏离,菲薄的嘴唇边虽然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却依旧隐藏不住他眼底的那一抹寒光与锐利。
他看上去轻佻玩味,实则腹黑狡诈;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锋芒刺骨。
他是天之骄子,也是一代帝皇,雍容华贵,气度无双。一举一动间,无不透露出令人畏惧的霸气与冷然。
他更似罂粟花开,隐藏致命毒药。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帝皇,竟然会出现在烟花之地,而且还为了一名烟花女子与旁人争辩不休,更甚至是掳走她人,留下一干人等。
反观殷素素,一身大胆的红装,精致的五官,浓妆艳抹,火红的嘴唇,如同二月里盛开中的月季,鲜艳而娇嫩,一双饱含秋水的眼眸,正娇滴滴的看向面前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明明拥有一张倾国倾城之美貌,却是堕落风尘,沦为歌姬,舞姬,倒是可惜,可叹。
舒适而干净的厢房内,两人迎面而立,一高一低,一玩味,一妩媚,四目对视间,各自流转,却是意外的融合于一体,自然而不做作。
“原来你真是这凌国的皇帝。”半响,殷素素咯咯一笑,眉角弯弯,“听说你的名声不太好,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凌逸风的脸色倏然间就放松了下来,勾唇一笑,神采飞扬,“何谓名声不好?不妨说来听听?”
殷素素摸了摸下巴,妩媚一笑,慢悠悠的开口,“他们说你风流成性,后宫的女人比衣服还多,又说你蚀骨血腥,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互相残杀!”
凌逸风的眉梢微微一挑,“你的胆子比朕想象中的要大。”
“那倒没有,其实奴家的胆子很小的。只是皇上让奴家说,奴家不好不说。”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生气,也怨不得她了。是他发了话,自己不能够拒绝。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真是够刁钻的,不过正好符合朕的口味。”
凌逸风反手将人给抱住,纤细的身子牢牢的依靠在他的怀中,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所带来的异香。
殷素素故作害怕状,“皇上,您未免也太急切了吧!只可惜,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凌逸风抬起她尖细而光滑的下巴,“如果朕要呢?”
“纵然你是皇帝,但是你也不能够这么对奴家?还是说,皇上喜欢用强?”
“若是朕对你用强,你又该如何呢?难道你以为你可以逃得过朕的掌心吗?”
“奴家纵然是烟花女子,但是也有自己的尊严。您若是一意孤行,那么奴家只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朕好奇,你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
“咬舌自尽!”简单的四个字,却令人莫名的畏惧。
凌逸风嘴角边的笑容微微僵住,眼底掠过一丝黯然,随后又恢复过来,调戏的说,“没想到你的性子倒是很烈。”
“还可以吧。”
“话说,皇上你的手不累吗?”
“不累。”
“可是奴家觉得累了!所以,你能不能放开奴家?”
眼下,殷素素被凌逸风反手搂在怀中,她的身体全靠他的手臂在支撑着,整个人都要矮上一节,与他对话,需要一直抬起脑袋,着实是费劲又费力。
凌逸风不顾她眼底的不满,没有犹豫的直接拒绝,“不能。”末了,伸出右手,缓缓的,缓缓的伸过去。
殷素素心里一惊,忙开口道,“皇上,请自重!”
紧跟着,脸颊上传来冰冷而清凉的触动,她瞪大眼睛,看到他的手似情人一般的触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动作很温柔,带有几分亲昵。
她眸光一转,却意外的看到凌逸风眼底的温柔,怀念,心痛,以及思念。
说实话,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在不久之前,她也曾见过一次。
只是,当时她以为不过是自己的一场错觉而已。如今仔细想来,或许倒是真实的存在着。
“皇上,你……”话刚开口,凌逸风就打断了,轻悠悠的说,“别说话!”
什么!别说话!什么意思?想归想,却是真的没有再说一个字了。
凌逸风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凝视着手中的这一张容颜,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到的容颜。
已经过去四年了。
四年间,他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可是,他等来的,却并不是她。
低头看着与心中的那个人截然不同的女子,一股令人无法忍住的心痛感再一次的袭转全身,痛的整个人有些麻木了,以至于手上的力道有些松懈下来。
殷素素的身体猛然往下掉,她本能的揪住他的衣袖,佯装镇定的笑着,“皇上,不带您这样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