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想起刚才月下美好的感觉,若离觉得有点内疚,不应该这样对鲍天麟。他还是个大孩子,有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拿捏的不好,给他一个暗示机会。
还有她自己也还没看破红尘,刚才差点就不能自己。
鲍天麟高大威武的身体靠在矮小的‘门’槛上,几乎是堵着了小屋子的‘门’,他仰起脸看着皎洁的月光,想着刚才感官的美妙滋味。
他看了一会月光,想起刚才自己的冲动,觉得有点冒失,若离毕竟不是他身边的‘侍’‘女’,也不是母后赏赐给他的宫‘女’,当然不能就这么变成他的人,嘴里小声说:“金若离说的对,不管怎么也得正式一点,哪怕是先有个预定。在民间这种事情是要定下来的”
他慢慢走近木板‘床’看着若离,若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
“金若离,我知道你没睡,刚才是我鲁莽了。”
若离猛地睁开眼睛,鲍天麟自己说自己鲁莽了,就说明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大度地说:“鲍天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发生一点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不在乎,不过以后就算了。我们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也不可能。”
鲍天麟关上小屋的‘门’,一片漆黑,若离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了‘诱’‘惑’。他微微一笑‘摸’索着靠着若离躺下:“你说既然在情理之中,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若离忙往边上挪了挪:“当然也不会对你负责,刚才我们都是情不自禁。以后你努力的迎娶甄贝儿,我嫁我的甄世子,我们各行其道。”
“是吗。”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好好睡吧,明晚我们住客栈。”
鲍天麟还算是正人君子,说睡觉就沉沉睡去。若离却是毫无睡意,一个身体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强壮男孩就躺在自己身边,有着阳光灿烂的脸,热情洋溢的双眼,‘性’感柔软的嘴‘唇’,还那么的气质不凡。
冷却下去的‘欲’望在次涌起,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地抑制住想要瞬间扑倒他,嚼烂他,品尝他的冲动。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内心一股股的热流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她感觉嗓子发干,呼吸困难。热血涌上头顶。
无计可施,她悄悄地从‘床’的另一边溜下地去,不敢出野外,只好在黑夜里小小的地上转圈,好几次碰在了墙壁上。
鲍天麟其实也没睡着。刚才他也只是故作睡着,不想让自己太鲁莽。听到若路努力压抑的呼吸,下了地的轻轻脚步声,犹如一只小小的老鼠爬进了心窝。
实在是受不了,他故作生气地说:“金若离,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说完坐了起来,‘摸’出火镰点起火看了看。
若离只好实话实说:“我睡不着,有你这么个美男躺在身边。我要是还能睡得着,那就是石头。“
鲍天麟微微一笑也下了地:“这么说我是石头了。”
“你那里是石头简直一块火焰。”若离缩了缩脖子:“我看我们以后坚决不能单独在一起,要不然会出事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出了事还不得浸猪笼。我可不想这么冤死。”
“浸猪笼,说的‘挺’严重。谁敢。”鲍天麟感觉屋子里实在太黑,有没有油灯,走去推开‘门’,让月光照进来:“还有如果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我能让你浸猪笼?简直是笑话。”
“可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也是笑话。”若离长叹一口气:“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还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难怪甄珠儿甄贝儿会说我不守‘妇’道。这都怪我,还以为是以前呢。”
“以前怎么了?以前难道你可以和男子同房同‘床’?”鲍天麟不满的看着若离,作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子,只要喜欢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虽然现在是流放之人,想要一个‘女’子还是没问题的。:“什么‘妇’道不‘妇’道的,男‘女’七岁不同席,说这么多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当然话可以说,必须是有重要的事儿。”看着银灰‘色’的月光下鲍天麟的脸庞,若离心不对口的说:“以后我不想和你有关系了,免得以后难做人。”
若离说的话虽然很强硬,却一点没底气。她所有的事情,凡是需要外面‘交’涉的全都靠鲍天麟,更为重要的是她一半的盈利都在他那里。
“是吗。”鲍天麟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真的要保持距离?”
“真的,要保持……距离。”若离很艰难的说。
“要保持距离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吧。”鲍天麟觉得屋子里实在太压抑,刚才若离也说了,不想在这野外苟合似的,又没一点睡意,便建议:“我们这次保持距离去看月亮,明天进城好好睡觉,晚上去查看‘洞’口。”
两人再一次来到山坡的青草地,‘春’风习习,冷冷的。
鲍天麟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若离身上随即拉开了距离。
若离有点小小的感动,刚才她话说得那么直白,她紧紧地跟在鲍天麟身后,不敢离他太远。
三星已经偏西,天快要亮了。
鲍天麟拿出油布坐在山坡顶,若离披着他的衣服站在身后。
“我们走了。”天边泛起一丝亮光,鲍天麟起身对站着打盹的若离说:“到天亮我们就到县城,先找个地方你休息,我去查看一下有没有司马翼司马羽的下落。”
到了县城,鲍天麟带着若离来到街道边的一家小客栈,若离忙四下看了看,她老是记不住方向,所以每到一处先记下周围的醒目参照物,客栈对面是一个很气派的的当铺。
当铺没有名号,只是很大的一个当子,周围画着一圈黄‘色’的金锭。
小客栈的上房只有一间,‘精’明的老板带着鲍天麟若离进去,很热情的端来洗脸洗脚水,接着是早点。
鲍天麟很大气的给了他一锭银子:“老板,我和娘子半夜就来县城,实在太累了,有什么吃的的先端上来,一会就不要打扰了。”
老板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不一会端来点心汤水。
鲍天麟匆匆吃完,就走了出去。
若离便上‘床’睡觉,临合上眼之前脑子里闪过鲍天麟的剑眉星目,红‘唇’白齿。
嘴角瞥了瞥,想他做什么,睡觉。
‘迷’‘迷’糊糊地拜见周公,鲍天麟步履缓慢地到了刚刚开‘门’的当铺‘门’前,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刚刚将柜台擦干净,见他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上前迎道:“这位公子,早。”
鲍天麟微微颔首:“这位小哥,请问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不是梅掌柜的。”
小伙计忙躬身道:“公子认识我们掌柜的?”
鲍天麟看着小伙计:“是,我和你们掌柜的约好,我有一块上好的‘玉’佩,想要他看看,请问他在吗?”
“在,在,公子请稍等。”小伙看鲍天麟说话气度不凡,忙转身进了里面。
不大一会儿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留着修剪得很好的胡须,带着一顶圆形的帽子。
看见鲍天麟他吃了一惊,眼神一‘乱’,鲍天麟稳步上前笑着抱了抱拳:“梅掌柜的,在下来了。”
梅掌柜的梅子谦深深做个揖,很恭敬地说了声:“公子请。”
鲍天麟进了店铺里间,梅子谦对小伙计说:“小宝,我和公子谈笔生意,不要让人进来,有人来找就说我不在。”
梅子谦是鲍天角鲍天麟的太傅,已经来清苑县城两年多了,还没见过鲍天麟鲍天角,平时和他联系的只有黎全根。
今天见鲍天麟亲自前来,知道有重要的事儿。
他将鲍天麟请进雅室,急忙撩起衣袍跪下:“臣梅子谦见过十九王爷,王爷千岁。”
鲍天麟笑着起身扶起太傅:“太傅免礼。”
梅子谦落座,鲍天麟又以学生之礼见过梅子谦。
这才言归正传。
“太傅,学生这次来是为司马翼司马羽的事儿,老师可曾见过他们?”
梅子谦奇怪的问:“司马公子还没回去?这就怪了,三天前他们在县城帮着捕快抓绿眼王子,之后就离开了,好像是顺着原路。”
“老师,你确定。”鲍天麟深深聚起眉头。
梅子谦欠了欠身子:“臣确定,臣是听到风声马上赶去看的,远远的看见两位司马公子离开。”
“那他们会去哪里呢?”鲍天麟自言自语一句:“还有老师,你帮我准备一个地方,我住一晚。”
梅子谦躬身应着:“臣马上去办,王爷不必为司马公子担心,他们身怀绝技,绝不会有危险线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臣再去看看。”
“不用,学生就是顺着原路来的,估计他们是办自己的事了。老师只在县城监视就好。”鲍天麟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你帮我找地方。”
梅子谦忙跟着站起来:“王爷,臣有一座小屋,王爷要是不嫌弃,就住那里吧。”
鲍天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
回到客栈,若离还在熟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突然决定去找梅子谦,因觉得体内有股难以抑制的气流,必须要畅通。还有一个预感,如果这次机会失去,也许可能永远失去一种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