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别跟这人接触。”将
这三十多幅画装上车之后,陆用之叮嘱盛四道。
“为什么?”盛四好奇道。“
跟他接触的女人基本上没有好下场,他是天然的克女人。我从他面相上看出来的。”
陆用之只得又搬出相术来。
“你该不会是羡慕他长的比你帅吧。”盛
四咯咯的笑着。
“至少我比他忠诚。”这
毕加索长的确实帅,又有才华,还有一张会讲故事的嘴。这些都是深受女人欢迎的!“
你忠诚吗,你不是要急着去英国会你的法国女友吗?”盛四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这不都是开始说好的吗?”陆用之小声辩解道。“
哎,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总是酸溜溜的。我知道,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要是知道,感觉都会一样。”
盛四哀怨的看着他。女
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再好的约定也架不住她们那颗易脆的心灵。“
哎,你去英国待多长时间?”盛四及时的调整了情绪。
“不知道啊,我现在都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多。我要回来时会给你电报,到时来接我吧。”“
嗯。”
“除了公司一些必要的活动,你也该做做准备,看看自己的专业书。”
“嗯,我知道。”这
次离别还没有那么伤感,毕竟他还是要再回法国的,他将在马赛搭乘邮轮回国。告
别了盛四,陆用之乘坐巴黎去敦刻尔克的火车,他将从那里渡过英吉利海峡到达伦敦港。本来,他可以从伦敦再坐火车到达牛津城,小麻栗在牛津城火车站接他即可。
但是,小麻栗急着要见他,自己开车到伦敦港来了。
一见面,是一个长达数分钟的拥吻。自从他们在香港分开,已经有一年多了。
虽然进了大学,小麻栗还是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的一直说个不停。
“哥,快看。我刚刚换了一辆车,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最新款的银色幽灵。我叫它银狐,幽灵这个名字怪吓人的。可惜,平时都开不了,都停在家里。只有周末时候才能带同学们去转转。怎么样,我开车的手艺不错吧?”罗
尔斯罗伊斯是两个人的名字,现在翻译为劳斯莱斯。世界名车,在它没有被宝马公司收购之前,是真正的贵族车。从
伦敦开车到牛津城,需要一个多小时。
小麻栗在牛津大学玛格丽特夫人学院就读,这是牛津设立的两所女子学院之一。
“太可恶了,牛津大学规定,女子在牛津毕业,只能拿到学士证书,不颁发硕士证书。毕业后,我还得回法国巴黎去再考一次。”牛
津大学的特色是学院制和导师制。它能单独开设女子学院,在当时的英国已经是领风气之先了。
“你们学院有多少人?”
“就二百来号人。一个导师负责我们两个小组,十六个人。经常找我们谈心,连我穿什么衣服她都管,要是我把车开进学院,该被她烦死了。”
导师制是最先在牛津实施的,导师不仅要负责育才,还要指导学生的品德教育,教他们做人的道理。路
上人车都不多,小汽车毕竟是奢侈品,买得起的人还是少数。倒是一路上看到不少的马车。到
了牛津城,小麻栗把车开到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叫惠特尼镇。
“我就在这里买了房子,一万多英镑,比起上海来算是便宜的吧。本来想租的,又怕总是搬家。前后都有院子,前面的院子停车,后面的院子种花。两层楼房,卧室在楼上。昨天我把被褥都换成新的了。”按
照比价,一万多英镑相当于二千多两银子,确实不算贵。“
对了,这个小镇知道什么最出名吗?想不到吧,不是图书馆,也不是咖啡馆,而是羊毛毯。这里好多家手工制作羊毛毯的,以后我上课去了,没事你慢慢的逛。”车
到一个用方形石为主垒砌的二层楼房停了下来,小麻栗下车,推开了木栅栏的门。这
是一个用木栅栏围起的院子,木栅栏上爬满了各种藤蔓,藤蔓上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院子中间有个花台,长着一棵百年的梨树,开了一树白色的花。
小楼开着前后门,推开后门出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四周栽种着郁金花和丁香花。院子的右侧搭着葡萄架,上面也是爬满了藤蔓,密密麻麻的。下面摆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这是个喝茶、聊天、读书的场所。后
院的栅栏也开着门,出去就是一条僻静的街道。
小麻栗带他转了一圈,问道:“如何?对环境满意吗?”“
非常的不错。你没请仆人啊?”陆用之看着前后院子这些花花草草,打理起来是很费功夫的。“
花匠每周来一次,修剪枝丫。还有个搞卫生的仆人每天上午过来打扫一小时。没有请固定的仆人,好像也用不着。”
小麻栗平时以学院为主,只是晚上回来睡觉。周末才有时间待在这里一整天。
正说着,一条小狗摇头晃脑的跑了过来,在小麻栗脚下闻闻,又到陆用之的脚边蹭蹭。“
看,道勒它喜欢你哎。它平时看到陌生人可是要大叫的。”小麻栗欣喜的叫道。
恋旧情结!她依然把狗取着原来的名字。“
好了,现在我最关心是厨房,那将是我的主战场,快带我去看看。”陆
用之打定主意,到了英国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做饭、看看书将是自己生活的主旋律。静下心来好好的陪伴,这也是一种对待小麻栗的情感回报。“
走啦,上楼去洗个澡。休息一会我们出去吃饭。我帮你买了新的睡衣。”
小麻栗牵着他的手踩着木质楼梯上到楼上。卧室里已经焕然一新,全是粉红色基调的,被褥、窗帘、沙发套、还有灯罩。盥
洗间就在卧室里面,有一个可容纳两个人的大浴缸。
陆用之下去泡了会,小麻栗在外面收拾着,过了会,她也脱了衣服,进了浴缸,整个身体依偎在陆用之怀里,满足叹了口气。
出了浴缸,直接上床。事毕,陆用之点起根雪茄,靠在床头,搂着小麻栗静静的躺着。
暮色已经四起,可两人都不愿意起身。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吉他声,一个粗犷的男中音从后院栅栏外面唱起了情歌。
“什么人?”陆用之问道。
“一个无聊的议员,好像是刚从南非回来的。他上门搞党派宣传,跟他说了几句话。后来,他就经常来后院唱歌了。”小
麻栗睡眼惺忪,说起话来懒洋洋的。
“哦,原来是你的追求者,还是个议员。可是这吉他弹得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