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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休休和罗效吃饭的餐馆里,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陌生女人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从路休休脸上停留几秒,然后转向罗效,“罗效,好久不见了。”

罗效先是板着脸看着她,后来站起来,移了个空位子出来让给她坐,自己坐到路休休旁边去。女人笑着坐下了,眼神流连在路休休脸上。

罗效介绍道:“这是我老婆,路休休。”然后又指了指这个新来的陌生女人,对路休休说,“这是袁微,你一直认错的人。”

路休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啊,原来袁微真的不是大白腿。她想回忆起在台湾那时候看到的是谁,就是脑袋貌似真的不太好使,关键时刻就卡壳,完全没印象了。

被念叨了那么多次的袁微,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袁微的笑有种莫名的侵入感,她说:“原来这就是你新讨的老婆,挺漂亮的啊,你的眼光一向独到。”

罗效看了眼妆已经花了的路休休一眼,没搭理袁微这句话,只是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是说明天才见面,怎么今天还是过来了?”

袁微回:“正好赶巧了不是,我又不知道你们会在这家店里这个时候吃晚饭。”

这么一提,路休休明白罗效之前说的,明天要带她去见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原来就是袁微啊,这样说,那好几个罗效故意不接的电话,也是袁微打过来的吧?

那就是说,这几天他们都有联系?

路休休默默两手搅弄那根没被弹出去的橡皮筋,“啪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弹疼了,nnd。

罗效笑,“那还真是巧。”路休休侧头,这个笑真是完美,但是怎么看都没什么笑意,反而生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寒。

再看,袁微的表情也果然尴尬了,她抿嘴笑着,显得有点无奈。

路休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三个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复杂,早先还能随心所欲陪着罗效演戏气大白腿,现下恐怕自己也做不到了,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做好了,这种场合她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她也什么都说不出。这么想着,她索性低着头重新抓起筷子,就一口一口小小的把没吃完的残饭扒进嘴里,几粒米几粒米的塞,顺便心叹这些残饭冷掉了就是他妈的难吃啊。

倏然的,一粒米快扒进嘴里的时候,她的筷子被罗效一边收了,罗效跟着牵了她站起来,“饭都冷了,不要吃了。”然后面色不太友善的对袁微说,“已经很晚了,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酒店,一个人大晚上在外面走不太安全。”

路休休愣了,很明显的逐客令啊。

袁微也有明显的愣神,也站了起来,双手插进口袋里,“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那好,我们帮你叫车。”罗效继续硬邦邦地说。

袁微笑,干净的脸上笑起来倒很显风情,“罗效,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会关心人。”

罗效回:“是人总会变,没有谁还和以前一样。”

气氛略尴尬,路休休卡在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米饭罗效都不让她吃了,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杵在这儿,就跟个人肉背景似的。

人肉背景想缓解气氛,“那我去叫车吧。”

待她把车子叫好,罗效和袁微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都默默不说话,脸上都没什么多余表情,似乎有几次,袁微想说什么,但再见到黑脸罗效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没出口了。

路休休让司机停一停,朝他们招手。

袁微上车离开前,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罗效,对路休休笑了下,“我和罗效是老朋友了,我有好几年都没在国内,回国有很多东西不懂,我觉得你挺好的,以后常联系啊。”

“啊。”路休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

等袁微车子开远后,路休休发现站在路灯下的罗效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儿单薄,他微微蹙着眉,站得笔挺。

他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刚才她跟你咬什么耳朵?”

路休休心里有点乱七八糟,还没从迷茫中回过神说实话,更有点五味瓶子打翻的滋味,她看了他一眼,随口胡诌:“她说你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宇宙无敌的大混蛋。”

罗效的脸毫无意外地在黑夜中黑了。

过了会儿,他捏捏她的手说:“路休休,回去再给我变你那个魔术。”

路休休从口袋里扯出那仅剩的一根橡皮筋,扯扯嘴角,“只有一根了。”一根橡皮筋是没法玩那个魔术的,就像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法走完全程的。

罗效浅浅笑着,好看又有点孤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她的脑袋,把她的外套拉拉好说,“走了,我们回去了。”

————

后来的几天,袁微同学当然就没再出现了,罗效也没带她再去见什么老朋友,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

路休休抓抓纠结的头发,问:“袁微回去了么?”

罗效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关心她啊。”

路休休拿白眼横他,死小孩,又答非所问,这人找句子重点就这么困难么?切。

她就是觉得,罗效这么个人,在男人最青涩美好的时候初恋上了这个女人,好像被深深伤害过,她当中又失去联络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回来了,他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是不是其实越有问题?他那天那样对袁微,是不是更代表,其实他还在乎?因为太过在乎,才会在措手不及的时候,用强硬来保护自己的脆弱。

路休休继续抓头发,这么纠结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越想越胸闷。

所幸,后面几天,他们总算加入到了大部队的活动中,路休休一旦进入疯玩的状态,什么烦恼困惑难过便也暂时是浮云了,所以在和董古分手后,她才要去宝岛旅游散心,只可惜,银行小职员就那么点假期,出个国的都要打申请,忒麻烦。

罗效是不是还喜欢袁微,好像也和她没什么关系。路休休揉揉眼睛,迈步前进。

“当飞行员,是不是可以去很多地方?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国家了?”路休休瞥了眼旁边背双肩包的小罗同志,心情无比舒爽,不要问为毛她什么都没拿,不要问小罗同志的双肩包为毛辣么沉。

“这个问题你好像之前问过。”罗效淡定回。

路休休囧,有么。

“看来你不太关心我,对我说过的话都没放在心上。”小罗同志继续平静地说。

“啊……我去看看恨嫁姐要不要帮忙。”路休休囧到想逃了,她真的以前有问过咩?

脚刚踏出去,手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威胁的声音轻轻吹到耳边,“要帮忙?嗯?”

然后她就呆滞的眼睁睁地看着罗效把身上的包脱了下来,背到她的身上。

“你老公我现在倒是很需要帮忙,帮她不如帮我。”

她飙泪地看着罗效一身轻松地牵着抗了个重包的她,跟牵宠物似的悠闲。

可恶!

走了几步,她好像忽然听到他说了句话,“路休休,给我一个家吧,就像现在这样,我牵着你,你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你,永远都不离开。”

声音太轻,感觉被风一吹就会散似的,路休休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确定地抬眸看罗效,“你刚说什么?”

她发现罗效的左耳垂红了,他侧过头垂下眸子看她,眼底有薄怒,他哼唧两声,冷冷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回去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在酒店旁的一家火锅店里开涮了一顿,一群人围着一张鸳鸯锅子,吃得热火朝天,禽兽毕露。

平时在银行,大家都是穿制服的斯文人,点头微笑,什么都很机械很程序,这会儿也算是为这次团队活动划一个圆满的句号,哪怕刻板的头顶反光的周主任也在,几个人也喝得东倒西歪,全然不顾形象。

路休休也喝了不少啤酒,不过只要没红酒在这里当催化剂,她还没那么容易倒下。

罗效估计也喝了不少她猜,因为她瞅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温柔得可以溺出水来。她挺好奇,罗大机长醉了,不知道是个什么香艳的样子呢?呵呵呵呵……

说到喝醉,小王的酒量明显垫底,才喝了一瓶,他的脸就堪比猪肺了,整张脸血红得不忍直视,借着撒酒疯,他的爪子就这么上了罗效的手。

路休休没动,她以为罗效会自己缩回手,结果他只是缓缓侧过头,盯着她看。

路休休迷茫了,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要她去拍掉?

大概是察觉到她觉悟了,他微微勾起嘴角。

好吧,要她揍人又不是要人揍她,吃亏的反正不是她,于是路休休一巴掌拍上去……小王“哎呦”了好大声,觉得自己手都快肿了。

小王委屈地白了路休休一眼,“干什么,就让我占那么一小下便宜,你也不舍得吗?小气吧啦的,亏我平时在银行还那么照顾你,上次你的盘点不对,还是我找着原因的,没良心,呜呜呜……”小王含泪边盯着罗效,边往嘴里塞了块冻豆腐。

路休休汗,怎么就扯到那上面去了呢,死小子在这个时候兜出来!没错,周主任还不知道这件事啊,看吧,周主任充满疑惑的眼珠子就往她这里瞟了!

“说到这个,对了。”狼哥适时地插了话进来,“这次一起出来玩,都没看你们小夫妻怎么恩爱过,是咱们休休魅力不够,还是,嗯嗯?”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光头哥的眉毛配合地向上抬了两下,倍显猥琐,坐在旁边的恨嫁姐很给面子地拉开了凳子,远离他几厘米。

于是狼哥不在猥琐中爆发,就在猥琐中灭亡,他倒执啤酒瓶,拿瓶底指着路休休和罗效,“来,亲一个,赶紧的,今天特嗨,不要影响气氛啊!”

小王也从冻豆腐中爬起来,挥舞着筷子捶桌,“呜呜呜,我放弃了,我也要看激吻直播!”

周主任尴尬地扭过头去,却一点没有阻止的意思,等等,他嘴边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恨嫁姐悠悠拿起酒杯,恨恨地扫了狼哥一眼。

路休休一颤抖,下意识躲了躲,顺便为有这种见色忘义的同事默哀,并坚定地说:“我不干。”

“我觉得可以。”罗效跟着接了句。

路休休傻了,当众啊!回过头,不知道罗效是不是有点醉了,他只是笑着,眼睛里溢满了笑容,一张俊俏微红的小白脸慢慢靠近,带着热气和酒气,冷不防地就过来了……

在哄闹声中,他的唇轻轻点了点她的,没有给猥琐的人们看戏的机会,也没有故作扭捏拒绝,就那么蜻蜓点水的轻轻一点,看不出多余情绪。

他的眼底有笑意,更有醉意,目光有些迷离,噙着笑的样子十足的勾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浅笑。

路休休想,他这是醉了吧?原来罗机长醉了的样子还挺斯文。

她肯定也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罗机长还能这么迷人到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无处不在的女配同学终于登场了,哦啦啦,关门,放女配。

小长假结束啦,大家这几天过得好不,老檬就每天坐在家里码字啊啊啊,我想看电影我想唱歌!

最后,谢谢if_only1314的地雷,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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