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的文书通报了皇帝,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的婚礼如约举行。
吉时,襄王府的求亲马车便吹锣打鼓,浩浩荡荡的便去了郑府。
这支迎亲队伍别是惹人眼球,一着。是襄王爷的身份,他可是昔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却多年未娶,二者,迎亲的队伍是以罗生为首的秦清的侍卫。
各个身量颀长,背影落拓,定州城的男女老少将两条街堵的水泄不通,若是官兵开道,必然是一团混乱。
且大楚的民风这两年来逐渐开化,姑娘们望着那两列侍卫的背影各个若修竹一般,别是憧憬,等瞧见了那几人面容,竟皆是俊逸非凡。面容清冷,更是惹得多少人心下小鹿乱撞,而当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秦清,面若冠玉,眉色清冷,虽穿着喜服,眉目里却天生掩着平常人没有的寡淡与雍容。
其本人之容貌气度着实令人再难移开眼眸。
若是自己能得到他的一眼青睐,死也甘愿。这郑家的小姐着实是幸运
不过,有传闻,昔时在京都之时,襄王虽俊,却不如信王。他可是久负盛名的京都容貌第一人
这日天高气爽。舒云漂泊,别是淡然之意。定州百姓无人不知,酒楼茶肆更是议论不决,讨论着这一场盛世婚礼的,别是热络非凡。
襄王接了新娘回了王府,一路尽是繁琐的礼节,而观礼的除了朝中权贵之外,当今圣上亦是带着现下颇得宠爱的云贵人一道前来,而负责主持婚礼的乃是贤妃。其在后宫之中位份最高,且跟随皇帝良久,虽不曾盛宠之,却始终每每皆会记着她。着实也是有些手段的。
他人说,皇帝软禁了
我去,你见过哪个被软禁的皇帝大摇大摆的来参加自己弟弟的婚礼的亚华团技。
若再有人肆意污蔑襄王,当心老子告你到官府去
普通百姓之间,竟不时有人争论起这个话题来,传闻两人大婚前夕,皇帝亲自赏赐襄王妃,自是很是满意这个弟媳,而襄王感动的当场落泪,口头拜谢皇恩实乃一段佳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数,当今襄王乃是天下第一忠贞之人
晚间酒宴,累了一天的郑嫣才得以休息,垫着软枕,坐在新房里。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想要一把将头上的盖头掀掉,却被一旁的云竹忙制止了。
“主子这可不吉利。”
“我可要累死了可管不得这些,等会儿趁人来之前再带上便是了。”话毕,一把将头上的龙凤呈祥喜帕摘了下来,吃了两块糕点,便着云竹又是按摩小腰又是按摩腿的。
“未曾想成亲竟是这般的累,我这膝关节处,酸软的好似塞了海面一般,对了,吃药的时辰到了,怎的金银还不来这丫头莫不是又偷懒了吧”郑嫣皱了皱眉,带着一丝不满。
“许是马上就来了,主子别急。”云竹忙安慰道,她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好似生了什么嫌隙,偏又不知为何,因着金银姐姐昔时比自己还早半年入郑府,感情较他人亦是有些不同的。
郑嫣却嘟了嘟嘴没有说话,她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彼时,襄王府后花园子。
前面的酒宴灯火阑珊,照的湖中春水潋滟,八角宝亭里,云贵人坐在一边休息,她喝了些子酒,面容之上飘起了两朵绯云。
恰一个丫鬟提着食盒经过,遇见亭子里眉目端容,却颇久醉态,眼眸里流转着的春光一如亭下的湖水。
那丫鬟见有人在,忙规规矩矩作揖后,正要离去。
云贵人一双眼眸很是毒辣,她依稀认得这是白日里跟在新娘身边的一个丫头,便道,“站住。”
“不知贵人有何吩咐”金银停住了脚步略略诧异。
“你那里头,装的是什么”她指了指金银手里的刻喜鹊闹春大红酸枝食盒,别是高冷道。
“回娘娘的话,是给王妃主子的药。”
“药”云贵人略略诧异,当即反应过来,眉目间竟是一片萧索,道,“给我看看。”
“这王妃饮药的时间已经到了,二则,现下虽然有些回暖了,但到底是春夜里凉,太医嘱咐过了,必然得按时饮用,且不可率饮。还请贵人莫怪。”金银思索一阵,答。
云贵人倒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但她想起这两日皇帝异常的行为,那襄王妃有孕了,他竟比什么都高兴且她还着人询问过了,一个月前,曾有太监亲眼瞧见过郑大人的妹妹从皇帝的养心殿出来
莫不是这两人有什么猫腻不就一个孩子吗本小主迟早也会有的,迟早也会有的
不由得竟是扬眉怒喝,道,“看看怎么了你这丫鬟竟这般无礼你信不信我等会儿便告诉你们襄王爷去,叫他把你卖到宜春院去”
金银闻言,霎时吓得面容失色,眼眸微红,跪倒在地上,道,“奴婢知错了,请贵人恕罪奴婢哪里敢顶撞娘娘”
话毕,便将食盒递到云贵人的面前。
云贵人这才嗤笑一声,缓缓将之打开,霎时白玉碗中冒着热气,药香扑鼻。
她的神色凝了凝,蓦然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去吧。”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金银忙磕头谢其不卖之恩,便带着锦盒离去了。
新房里,郑嫣已然等得不耐烦,见金银来了,便指着其鼻子骂道,“我怎么嘱咐你的你这是存心要害死我肚子里的胎儿不成”
“主子恕罪,那汤药一早熬好了,只是奴婢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些事给耽搁了。”金银如是道。
郑嫣怼了她一眼,方才道,“罢了罢了这点子事都做不好,真是越发的惫懒了,我也差遣不动你了快拿过来”
金银这才将药取了出来,服侍着郑嫣喝下了。
怎的这药好似比先前发甜了一些郑嫣心下虽略略疑惑,到底没有深究。
晚间,宾客四散,秦清回了新房,新娘正盖着盖头端坐在床边。他挑起了她头上的喜帕,目色缱绻的望着他。
郑嫣羞赧的低下头,道,“王爷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秦清喝了酒,难得有一丝醉态,捧起她的面容,便要将之压倒在身下。
郑嫣忙推拒,笑道,“王爷,你压着妾身了。”
“本王便是要压着你。”秦清在她的耳边哈气道。
郑嫣痴痴而笑,秦清的红唇已然印了上来,两人一阵缠绵,屋室内,大红喜字高挂,一对龙凤烛火别是明艳。
秦清的手放在了郑嫣的胸前,郑嫣忙制止,道,“王爷,太医嘱咐过的,现下才一个多月,胎儿可还不稳固,着实还行不得房事。”
“本王,有分寸的。”秦清亲着她的面颊,喃喃道。
郑嫣嘴角的笑意才散开一丝,骤然之间下腹一抽,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啊”
她不可遏制的捂着小腹叫了出来,秦清皱了皱眉,道,“嫣嫣,你怎么了”
“肚子好痛”
郑嫣现下只穿了亵裤,没一会儿裤子便染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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